进了烟灰缸,然后又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低下头用手点燃了打火机。 阮梨清听到他这边的动静,顿了一下:“你在抽烟?” “嗯,有点烦。” 阮梨清降下车窗,抬眼往沈灼办公室的楼层看去,她似笑非笑,“这就是你在忙的事情?忙着抽烟?” 沈灼懒得找借口了,他将嘴里叼着的烟又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极淡,“我现在不想见你。” “是吗?”阮梨清啧了一声,“沈灼,那么,你有没有参与进去?” 她这话的意思,他们两人都懂。 就是在问沈灼,有没有参与到沈氏打压暖阳这件事上。 阮梨清说:“如果你有动手……” 她话没说完就停下。 沈灼声音低沉的追问,“你就怎么样?” 她轻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这辈子都恨你吧。” 阮梨清心里其实挺没有底的,暖阳再怎么好运,可说到底根基未稳,沈明安又来势汹汹。 现在她还能支撑得住,但如果沈明安打压的越来越狠,时间线一拉长,可就真的难说了。 这个社会本来也是趋利避害。 任由谁看暖阳和沈氏的比拼,都只会觉得是蜉蝣撼树,自不量力。 不过。 阮梨清睁眼,她突然问道,“榕城是不是本身就算计好了的?” 沈灼一顿,“我提醒过你,让你多考虑一下。” 阮梨清冷呵了下,然后轻嘲道,“确实是我不知死活,非要往你们挖好的坑里跳了。” 和沈灼的电话结束以后,阮梨清在车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下班时间,她才开车离开。 结果半路上,接到了阮境白的电话。 阮梨清将车停在路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阮境白,“你哪里又不舒服了?” “已经没事了。”阮境白声音听上去确实有些虚弱,还不时的咳嗽了声。 他问阮梨清:“罗文姐给我打电话了,榕城那边估计就是有沈明安在背后指使,不然不可能突然就改了我们的合同,分明就是在针对暖阳。” “嗯我知道,让罗文赶紧回来吧。”阮梨清说,“榕城这个没必要了。” 她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其实是我的问题,当时我明明知道有问题,却还要跳这个坑,是我太自信了。” 她当时是想赌。 但是现在才发现,这场赌局于她而言,本来就是必输局。 所以现在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是她自己的问题。 阮境白听出她语气不太对,微微正了声色,“姐,你现在在哪?” “在公司。”阮梨清说。 “不用什么都怪自己,你要是累,先回家休息吧,我一会办点事,要是晚上有空我来看你。” 阮梨清把窗户打开了一丝缝隙,初夏的风已经带着热意了。 她突然有些恍惚。 好像已经一年了。 她和沈灼纠纠缠缠,分明发生了那么多事,原来才一年啊。 阮境白没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你别太操心了,有我在呢,我不会让暖阳出事的。” 旁人可能不懂,但是阮境白是知道阮梨清对于暖阳付出了多少心血。 否则这样一个公司,也不会才成立一年不到,就能有这么多亮眼的成绩。 阮境白收回思绪,看向对面的女孩,“现在出发吗?” 沈玥有些迟疑,她看着阮境白泛白的嘴唇,“你真的不要去医院吗?” 阮境白今天一觉醒来就有些发烧。 他体质本来就偏弱,一发起烧,整个人都的脸色都很难看。 但让他去医院,他又不愿意。 沈玥心里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实际上从她在南城遇见阮境白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 更多的都是一副疏离又冷漠的姿态。 而这样的阮境白,让她无可避免的又想起了在云镇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 干净又温柔的阮境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