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若是苏妧走了,子嗣要怎么办。 不得不狠狠瞪了苏妧一眼,这死丫头,定是她告状才会如此。 老太太既然已经发话,自然只能答允。 周氏扯出个笑道:“既然是母亲发话,自然是要这般做的。” 而后又对着跪在地上的苏妧交待,“你回去收拾东西罢。” 好好的立威风时间,就这样被苏妧化解过去。 从前她受过的,可还没有苏妧的一半。 周氏敛下眼中不甘,看着桌上精致的饭食也没了大半的食欲。 周氏身旁妈妈这时道:“王妃昨夜明显不愿将通房的女使给王爷,如今王妃要陪老祖宗上山礼佛,夫人可不借着王妃的名义,将人塞给王爷。” 周氏本来觉着这个法子可行,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可很快就落下去,“不成,瑾哥儿可是明确告诉过我的他不要,我若将人带去,瑾哥儿如何想。” 妈妈道:“夫人糊涂啊,用王妃的名义送,反正王妃不在府上,如何说还不是夫人的事,王爷不接下,莫不成王爷还能舍了京城的事去庙中找王妃问个清楚不成。” 周氏将手搭在妈妈的手上起身。 倚在美人榻上,倒是个好法子。 她眸色一斜,“你去办此事,明日等苏妧走后,我亲自去同瑾哥儿说。” 妈妈赶忙答允下来。 苏妧回到瑞岚院,得知陆砚瑾已经去了宫中。 芸桃在帮她收拾行装,既然是礼佛,便只穿些素雅的衣衫就好。 苏妧坐在桌前,看见绣篓中那未绣完的荷包。 上头的梅花栩栩如生,似是真的一般。 她的手摸了许久,有诸般不舍。 另一只手拿起剪刀,眼中泪花涌出。 昨日陆砚瑾的抽离,也恰似将她的心抽出。 她哆嗦着,这一剪子最终还是没能下去。 将绣篓一并塞进看不见的柜中这才算完。 他不要,自个又何须再绣。 东西很快就收整好,苏妧又去了一趟老祖宗的院子。 但未曾进去就被妈妈拦下来,只道:“老太太礼佛不喜旁人打扰,王妃还请回,若是尚有时辰,倒是要好生关照王爷接下来的起居。” 苏妧只得屏膝退去,又回到瑞岚院。 她看向衣柜,里头一边是她的衣衫,一边是陆砚瑾。 杏眸看过去许久,最终她站起身,将衣物全都收整放好。 又交待院中的女使,“近些时日天干,多给王爷煮些梨汤,饭食上也不要用上火之物……” 女使则是满脸纠结。 苏妧同她道:“有什么想说的说就是。” 女使施施然开口,“王爷不大喜欢梨味,所以瑞岚院从未用过梨子。” 苏妧看向桌上的果盘,倒真是。 冬季梨大且甜水分多,不少人都喜欢。 她竟也忘了问,也没注意到。 她这个夫人,做得也分外失败。 苏妧摆手,“那就照平日来。” 女使才出门,外头就有人围上来。 苏妧在房中听得清楚,“倒是什么都要管一管,可什么都不明白。” 她无力的站起身,躺在床榻之上。 她真的好想娘亲,好想她。 与陆砚瑾相处得越久苏妧就越发明白,或许并未将当年青州之事告诉陆砚瑾是极为正确的。 不然若是说了,她如今的身份,就能将从前的情谊消耗殆尽。 缓缓闭上眼,苏妧将眼泪逼回。 鼻尖处仿佛还有陆砚瑾身上淡淡的梅香,她只得用手将枕头拥住,奋力汲取最后一点的温热。 起个大早,苏妧用过早饭就匆匆去府外。 芸桃在一路上说起昨夜陆砚瑾宿在书房的事情,苏妧只是平淡点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