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了一朵朵拳头大小的花苞,盛开后艳红的花瓣带着刺,花心是张血盆大口,那些妖花贪婪得咬上了冥芸裸露在外的四肢跟脖子,有的还伸进了她的衣袖,裙摆吸收着她身上的血。 听到这,冥宗气得大摔筷子,早膳都不吃了。 冥芸接着说:“后来,我重伤不治去世了。” “我死后,县爷却突然到访,说血王爷相中了我,要与我冥婚。” 董司湘询问:“花今的县爷?” 久倾玄道:“血王爷封印在了石佛中,而县太爷就是供养血王爷的信徒。” 董司湘大为震惊,一脸失望起来,“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冥宗骂道:“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不过一个不学无术的泼皮无赖,有天怎就有银两买官做,还越做越大了呢?挠破头皮都想不明白,原来是从血王爷那求来的!” 久倾玄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叹息道:“当年拒了婚,时至今日没少送金银到官府,不然冥芸的尸骨就要被抢走跟那血王爷合葬了。” 冥宗开始和她们讨论起来,如何将冥芸尸首火化运走,但山中有鬼魅盯梢,起坟必惊动血王爷,还未走出城外,就被县太爷派兵逮住了。 在大家头疼时,董司湘拍桌道:“我要上京弹劾!” 久倾玄:“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所有上京弹劾他的人皆死于非命,你确定?” 董司湘眼神坚定道:“我考取功名就是为了成父母官,助百姓于苦难,这种事我不会放任不管!” 谈论的最终结果已明了,冥宗对付血王爷,董司湘对付花今县太爷,就此拍案而定! 阴郁的午后,房内传来俩女子一应一和的喘息声。 层层轻纱被夜风吹起,透过薄纱,衣衫凌乱的女子,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在上的女子,在晃动中,高高梳起的发髻歪斜,松开垂落下,她的鬓边冒出了薄汗。 窗外微风拂过,双花相磨,花蜜交融,蝶影迷离。 冥芸半个身子挂在床榻边,长发倾斜,挣扎的双手似抚琴般优雅,扭动的身姿似鱼游曼妙。 一番云雨后,冥芸枕在久倾玄的手臂上道:“阿酒,自我成了幽魂后,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但我方才午睡,梦到了你,我梦见你挥起一把长刀砍杀了血王爷,威风凛凛得很。但忽然万千雷光击下,我的心好慌,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你弄醒了。。。” 久倾玄迷迷糊糊道:“娘子,你梦到的一定是吉梦。。。” 是夜,花今岭处,山上巡逻的衙役已下山。 冥宗对路边捡来的阿黑道:“你走前面喔,我在后面掩护你!” 入了深山,终于手中的抓妖罗盘方针,卡在了北西的方向。 “到了!” 不知为何指针狂抖,冥宗拍了拍罗盘,“该不会是坏了吧?” “汪!”阿黑朝前方小林子吠了声。 明媚月色下,冥宗望穿眼前小丛林,见到了传说中封印了血王爷的乱葬坟,乱葬坟身后是高高的崖璧。 “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说罢,嘴里念起了咒语,画地为牢,封山锁魂,手中执起一羽人剪纸,就朝乱葬坟抛去。 发光的纸羽人穿过林中,降落到了石佛墩子上方,散发出光芒,乱葬坟处,瞬间亮如白昼,冥宗用指缝观察着,光芒消失后,石佛墩子被击出了一道裂口,从石佛头顶裂开,一路蔓延至眼窝处。 “这样就搞定了?什么血王爷,真弱鸡!” 在他放松警惕时,一股邪气从石墩子破开的裂缝中煞气如喷泉涌出,形成黑雾朝他飞扑而来。冥宗奋力地举起师父留给他的八卦镜反弹回去,那团黑雾般的煞气就被震飞了。 黑色云雾在林中翻涌,发出难耐的嘶哑声,似乎很是痛苦,然后那云雾化出一张狰狞鬼脸朝林外的冥宗狂吼了下,好像要吃了他似的,一人一狗皆吓得落荒而逃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