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不太由衷了,洪涛很想说你们都归我领导、全听我的,这样效率更高。但目前还不成,没有足够的实力却总想着大一统,就离公敌不远了。 “可是实现起来怕是不太容易吧,肯定会出现不少摩擦的,到时候不一样要兵戎相见?” 得到了不被撅断手指的许诺,云中鹤的注意力终于从手指头上收回大部分,脑子也开始加速旋转了,开始从刚刚的对话中寻找不合理的地方。 “小伙子,夫妻俩还吵架拌嘴呢,但真动手打架的比陌生人之间要少多了。人和人相处,总是从完全不了解、不信任,慢慢向逐步了解、逐步信任过渡的。我也不是让大家一见面就把酒言欢、磕头结拜,只是想有个认识的机会。” “只有走出了这一步才有机会加深了解,至于说最终是否愿意给予信任,那就是双方的选择了。我要的不是有法律约束的合同,那玩意在目前就是废纸一张。我想要的是个机会,让我们有可能和平相处的机会,这个要求应该不太过份吧?” 实际上云中鹤中套了,这些不明确、模糊的环节就是洪涛挖的陷阱。不过这些陷阱藏的比较隐蔽,不认真听、仔细思考是找不到的。但你认真听、仔细思考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轻而易举就能把陷阱填上。 “要是这么谈的话,我觉得强哥可能会答应……不过……”云中鹤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解释。 他自始至终都在猜测这个自称洪涛的男人想干什么,做了无数个假设之后好像都不太说得通,唯独避免冲突的想法还算说得过去。 实际上在飞虎队内部也有过类似的讨论,大家都认同一个推测,还有其它幸存者!那么在这个前提下就必然衍生出另一个问题,遇上其它幸存者该怎么办? 以前采取的办法是强行吞并,不管其它幸存者乐意不乐意,一律带回来或者叫抓回来,按照编外队员对待,纳入飞虎队的体系。 但到今天之前为止,飞虎队遇到的都是零散幸存者,最多才四个人,还手无寸铁,基本不存在对抗问题。可是一旦出现同样规模的幸存者团体该怎么应对呢,一直都没有个定论。 一部分人觉得爱谁谁,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赢者通吃!一部分人觉得没必要非输既赢,完全可以选择共存。 他自己就是后者,闫强和窦云伟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太多,所以态度不是太明朗。狼队则早就旗帜鲜明的表过态了,不自由毋宁死! “我猜你是担心狼队坚决反对,闫队长为了保持内部稳定很可能会妥协对吧?”见到云中鹤犯难,洪涛马上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这个采花大盗虽然没啥坚定的信念和大无畏的精神,还没上刑呢就招供了,但他的人品还是得到了自己的初步认可。至少他没在背后说过飞虎队的坏话,更没为了保命主动要求当带路党,这就很不错啦。 聊啥坚贞不屈、舍己为人,那都是瞎扯淡。把自己换到他的位置上,估计一样得当叛徒。既然自己都扛不住,去要求别人更高尚,纯属耍流氓。 “……”云中鹤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是真不想让外人知道大名鼎鼎的飞虎队里还有这么多破事儿。可是面对这个男人的小眼睛,太明显的瞎话又不敢编,用默认代替回答已经很冒险了。 “那我还就有办法了……等等啊,张柯,家里联络上了吗?”等到确定回答之后洪涛突然笑了,笑的很神秘,而且不再聊这个话题,转头向房顶上喊了几句。 “联络上了,已经升到了最高级别,所有人都返回基地了。”很快,那个长得和大雄差不多的小男孩就在房檐上出现了,云中鹤不由自主的把头低了下去。 “让你焦叔叔尽快过来一趟!”洪涛瞥了一眼旁边的采花大盗,冲房檐上挤了挤眼。张柯也用同样的动作回应,带着坏笑又缩了回去。 “我以前见过飞虎队,在国贸商城冰场,不知道你去过没有?”经过这么一停顿,谈话内容也完全变了,从讨论生存大计变成了攀交情套近乎。 “……就去过一次,以前飞虎队里有几个人喜欢打冰球,有他们的比赛时,老闫就在群里招呼大家去捧场,不白看,看完了他们请客去酒吧。我和他们不太聊得来,人家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换车比换衣服还勤。我们是苦哈哈,靠省吃俭用、东拼西凑买辆车,平时还得出去挣钱养家糊口,根本玩不到一起。” 云中鹤也不清楚这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不敢胡说八道,既然问到这儿了肯定有目的,先老老实实回答了吧。 “哦,那咋俩可能就没见过了……不过我这里有个朋友,以前是雪貂俱乐部的,也就是你说的那个打冰球比赛的俱乐部。当时我也参加过,见过贴着飞虎队标志的摩托车。”洪涛略微有点失望,本来想先套套交情,哪怕拐着弯能联系上呢,也会无形中多那么一点点可信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