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也没收听广播,甚至不知道这个事儿。 如果换在新五区,此种流言百分百逃不过他遍布全区的耳目,可是到了新安全区里立马发现眼睛瞎了、耳朵聋了、鼻子堵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短时间内都无法发展有效的信息收集系统,甚至无法融入流民中间。不管走到哪儿都属于异类,四周全是警惕的眼神,不被打黑枪已经是万幸,百分百得不到一丁点协助。 做为管理者,这种状态是最难受也最危险的,幸好新安全区眼下的治安状况还算不错。但他心里明白,这一切恐怕都是洪涛在起作用。 同时他也知道,想在这里站住脚顺利开展工作,第一个要素就是去和那位洪队长谈谈,而不是忙着立威。可惜啊,顶头上司并不这么认为,也不想听这番建议。 现在麻烦就来了,罢市的问题还没搞清楚始末,私人电台又蹦了出来。如果有人说这件事和洪涛没关系,他自己都不信。 虽然心里非常不想和这位发生正面冲突,可职责所在不想去也得去。这件事太大,已经不属于管理处能处理的范畴,眼下内务部的外勤和军方的宪兵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做为安全区里唯一的强力机构,治安队必须要提前抵达现场,哪怕最终狗屁手段不能有,半点功劳捞不到,也得以非常严谨的方式出现。 一瞬间,刺耳的防空警报响彻了管理处和治安队驻地,两个中队总计七十名治安员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剩余四十多人马上小跑着聚集在小广场上。 一律荷枪实弹、全副武装、杀气腾腾,一批批的登上马车,在一辆轻型装甲车的带领下鱼贯驶出大门,向着西南方疾驰而去。 “嗵……嗵……嗵……咣、咣、咣……”车队刚刚驶出大门不到200米,从右侧的小区里窜起了三道白烟,急速上升到百十米高度,凌空爆炸,发出巨大的声响。 “队长,他们在通风报信,怎么办?”耳机里传来了副队长的询问,他正坐在装甲车里当先锋。 “瞒不住的,告诉兄弟们管好自己的手指头,没有我的命令,哪怕对方先开枪也只能就地隐蔽,一发子弹也不许射出去!如果谁的枪响了,全部后果由他自己承担。我的命令已经记录在案,到时候半句好话也不会讲!” 这么大动静即便没有汇报张谦也能听见、看见,但他是丝毫办法也没有。联盟没有限制燃放烟花爆竹的规定,人家就算在马路边上当着车队放,自己也只能干看着。 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赶在其它部门之前抵达交通枢纽大楼,最好能见到洪涛本人,其它事情都是旁枝末节,一概不予考虑。 “队长,这么讲会不会让兄弟们寒心呐……” 副队长是个刚从正规军里退役的小伙子,还不到三十岁,由于在信阳前线清理丧尸行动中表现突出、身负重伤,瘸了一条腿,被破格安排到新安全区里担任治安队副中队长职务。 要论个人素质和能力,这位副中队长能甩所有队员和他这位中队长好几条街,毕竟是刚从野战部队刚退役的。但治安队不是作战部队,更多的工作是缓解麻烦不是消灭麻烦,在这点上副中队长就太缺乏经验了。 “我这是在帮他们保住小命……李全利,这里虽然不是部队也要遵守命令。不要多说了,我是指挥官,执行吧!”如果放在平日里,张谦肯定会耐心教导一下后辈,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讲得明明白白。 但现在不成,频道里还有通讯官、书记员和法制官,他们的责任就是记录指挥官的命令和执行情况,以便在后期区分责任,有些话不能随便讲。 几公里的距离,马匹还没跑出汗,交通枢纽大楼就历历在目了。和平日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景象相比,此时的大楼显得非常萧瑟,外面的市场摊位全都关门闭户,街道上还用各种各样的建筑垃圾横亘着街垒,唯独看不见的就是人。 “停止前进,注意警戒!”看到这副景象张谦反倒松了口气,在三百多米外叫停了车队。 “喂,对面的兄弟们,我是治安队的张谦,请问洪队长在不在,我有话要说!”以治安队的火力配备,完全有能力把街垒后面藏着的人压制住。但张谦没这么干,下车独自走向了街垒。 清理街垒容易,可是一旦开了火,再想进入交通枢纽大楼就得靠人命堆了。四十来号人,就算人人拿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