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回道:“昨晚出去买了一趟菜便回,再未出去过。” 宋寻月点点头,复又问道:“手底下那五个人,可还好用?” 钟年笑笑道:“王妃放心,我曾经在营里带过一阵子新兵,降得住。” 宋寻月闻言放了心,她就怕其他五个人还不堪用,分不出人手去查贺家和顾希文的关系。 宋寻月对钟年道:“还有桩事,得交给你们办。” 宋寻月将查曹庄贺府和顾希文的事告知钟年,而后问道:“可有难度?” 钟年答道:“情报而已,我知道怎么弄到手。” “甚好甚好……”宋寻月大喜,身边有可用之人可太好了,希望等外祖家的回信来,这样的人才她能多一些。 宋寻月对钟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林穗穗的事也千万别耽搁。” 钟年应下,宋寻月便叫星儿上车,关上车门,回了王府。 而宋寻月所做的这一切,在她回到王府之前,已经原原本本的进了谢尧臣耳中。 谢尧臣才起没多久,还在懒懒的泡热水澡,听完这一切,谢尧臣在浴桶里连连咋舌。 一个将死之人,怎这般能折腾? 莫名其妙又要查什么曹庄贺府?行,她查,那他也查,就让他来瞧瞧,这贺府哪里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第33章 他的王妃虽蠢,但善。 宋寻月和钟年见完面, 回来时已是下午。 错过午饭,回嘉禾院后, 她让寄春让厨房简单准备了些吃的, 和星儿一起用了些。 今日骤然见着顾希文,又牵起前世一些回忆,再加上心里存着贺府和林穗穗两桩事,宋寻月这一下午心情都不大好, 吃完后便随便挑了一本书来分神, 但坐了一下午, 也没看进去几页。 入夜, 和星儿寄春吃完饭后在院子里走了走, 便早早沐浴歇下了。 夜里,宋寻月这一晚都睡得不安生,梦里一会儿是前世的事, 一会儿是小时候在父亲面前, 始终无法为自己辩白的绝望, 一会儿又是谢尧臣不自量力夺嫡再次被皇帝厌弃的画面…… 总之这一晚,宋寻月睡的极不安生,不是过去的阴影,就是对未来的担忧。 在她塌边打地铺的星儿,在曹庄就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下午心里一直担忧着, 晚上睡得也浅, 自是觉察到宋寻月这一夜翻来覆去的折腾。 第二日, 宋寻月醒的比平常晚一点, 刚醒来, 就感觉脑仁有些疼, 连带着眉骨,眼眶都疼,就是没睡好那种疼。 从榻上坐起来,她便伸手揉太阳穴。 星儿见她醒了,揭开帘子,关怀道:“小姐昨日在车上开窗,是不是着了风,身子不舒服?” 宋寻月摇摇头:“没有,就是想着一些事,没睡好罢了。” 星儿忧心道:“那我给小姐用茯苓、酸枣仁、首乌藤磨些安神粉,这几日每晚冲泡了给小姐喝些。” 宋寻月看着她笑笑,点头应下,从榻上下来。星儿唤了人进来服侍宋寻月梳洗更衣,便去厨房吩咐传饭。 两日后的夜,谢尧臣那边先来了关于贺府的消息。 消息送来时,谢尧臣正爬在罗汉床上看话本,他在腋下垫了个枕头,书放在枕头前,书前又放了一小碟松子,眼睛看着话本,手伸出去剥着松子,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内容,唇边笑意颇有些轻佻暧昧。 辰安进来,行礼道:“王爷,贺府的事已有结果。” “嗯……”谢尧臣眼睛没离开书,敷衍着问道:“贺府怎么了?” 辰安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俯身在谢尧臣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尧臣听罢,脸色一变,注意力一下就从书本上被拉了回来,侧身,撑起半个身子,震惊半晌,随后低低骂道:“畜生……” 辰安接着道:“贺誉是京兆尹贺名的胞弟,名下有四个庄子,二十年前花钱捐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