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点头应下,问道:“娘娘想要什么颜色?” 宋寻月想起那日群青色上身时,让自己都感觉换了个人的耳目一新,便道:“都选纹样简单大气的,颜色以冷色为主。” 寄春应下,即刻点了两个小婢女,一同出门便去办。 寄春刚走到王府正门处时,忽听身后传来谢尧臣的声音:“寄春。” 寄春连忙止步,转身正见王爷和辰安大人同往大门而来,寄春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谢尧臣步履如风,几步就到了寄春面前,问道:“去哪儿啊?” 寄春回道:“王妃娘娘吩咐奴婢去买几匹料子,回来好做几身衣服。” 谢尧臣忽地想起回门那日骤见宋寻月,令他呼吸一滞的惊艳,对寄春道:“去取王府令牌,本王今年份例里的云锦还在吧?” 寄春本就管着王府事务,行礼道:“回王爷话,不仅今年,去年和前年的份例也没用。” 他们王爷若要做衣,必定使劲往漂亮招眼里做,但每季连常服也就做个三四套,对做衣服这方面根本不大上心,便是府中库房里,云锦还有十几匹,所以近三年份例里的云锦,都没领呢。 谢尧臣道:“那今日便都去领回来,给王妃,让她每季都去做几套。” 寄春一惊,三年份例的云锦都给王妃!王妃还说王爷不疼她? 说罢,谢尧臣便要往外走,但没走几步,似是想起什么,转身对寄春叮嘱道:“纹样选大气些的,色系也不要大红大紫,她更适合出尘绝世的颜色。” 叮嘱完,谢尧臣这才转身出门,上了早已等在门外的马车,和辰安一同离去。 独留寄春在原地,脑袋瓜明显有些不够用。 王妃之前说,是王爷没瞧上她。可转过头来,王爷又这般心疼王妃?不像是没瞧上王妃。 王妃呢,王爷醉酒那晚,她又是端茶又是送汤,将王爷照顾的那般好,昨晚在集市,还夸王爷能耐大着呢。也不像是没瞧上王爷。 所以……既然他们都对彼此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分院睡呢? 寄春不明白,更不理解。 但有一件事,在她心里已是板上钉钉,王爷和王妃,两情相悦! 至今没有圆房,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不会! 寄春脸上神色有些凝重,作为王府里年龄最大的婢女,她忽觉自己肩上任务繁重!她得教! 但她肯定不能教王爷,得教王妃! 寄春抿唇拧眉,沉思着缓缓点头,至于怎么教,容她好好想想,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免去直言的羞臊,又能让王妃学会。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琰郡王府,何时能迎来小世子或者小县主,事关重大!她责任不浅! 如此想着,寄春神思无比沉重的,带着两个婢女去取王府令牌。 寄春走了没多久,宋寻月在屋里和星儿吹鸟哨玩儿,宋寻月刚找到些许感觉,忽见栀香进来,说后院守侧门的人求见。 宋寻月放下鸟哨,私心估摸着怕是钟年求见,便道:“叫他进来,你在外头守着便好。” 栀香看了宋寻月一眼,行礼退下。 不多时,守王府后门的小厮进来,向宋寻月行个礼道:“王妃娘娘,之前找星儿姑娘的那位来了。” 宋寻月看向星儿道:“想是你家那位亲戚又来了,去瞧瞧吧。” 星儿行礼应下,转身同那守门的小厮一道离开。钟年每次来王府找她,都是让星儿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素来对王府里的人,将他说成是星儿的亲戚。 宋寻月自倒了杯茶来饮,静候星儿带回钟年的消息。 而谢尧臣,今日和辰安穿着常服出门,一路去了常去的瓦肆听书。 这地儿他常来,有时候无聊,听书能听上一整天。 谢尧臣刚一进去,店家就迎了上去:“哟,三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这位三爷他们是见熟了的,是他们这里的常客,出手很是阔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