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即便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处处打理的井井有条,若日后嫁个正经人家,做了当家主母,日子过得必定红火。” 林穗穗有些摸不清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在她一个仪妃送给自家夫君做妾的人面前,提当家主母,怎么都觉得有些火药味。 林穗穗讪讪笑笑,道:“奴婢卑微,何来这等福气?” 宋寻月冲她笑笑,进了屋,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林穗穗正欲倒茶,却被宋寻月拦住:“不必,本宫坐坐就走。” 林穗穗依言,双手平合于腹前,恭敬立于一侧。 宋寻月看向她,再次问道:“你上次说,你家中无人了是吗?” 林穗穗点头:“奴婢家中确实已经无人,仪妃娘娘可为奴婢作证。” 宋寻月直视她的眼睛,唇边分明含笑,可瞧起来却令林穗穗发寒,她道:“可本宫这几日怎么听说,前些日子,你在街上遇见个旧相识,追了你好几条街呢。” 林穗穗闻言大惊,连忙跪地:“娘娘明鉴,那不是奴婢家人。” “哦?”宋寻月挑眉:“那是什么人,说来听听。” 林穗穗满脸惶恐,额角甚至渗出汗来,她强撑着淡定,回道:“娘娘明鉴,那当真不是奴婢家人,是奴婢进宫前,卖过奴婢的人牙子,见奴婢出来,无耻纠缠罢了,就是想讨些钱财。” “竟还有这种事?”宋寻月自是不信她的话。 林穗穗忙陈情道:“奴婢并未撒谎,奴婢这几日当真是怕极了,连菜都不敢出去买,每日就啃个馒头咸菜。王妃娘娘若不信,可去厨房瞧一眼,便知奴婢所言非虚。” 宋寻月看着眼前的林穗穗,当真佩服这演技,她若有这能耐,这些年在父亲跟前,还能叫孙氏欺负了去? 她佯装松了口气,对那林穗穗道:“不是你的家人便好,本宫这颗心,便算是放下了。” 林穗穗闻言面露疑惑,这话什么意思? 宋寻月看向林穗穗,徐徐道:“你以后不用再担心被纠缠,纠缠你那个无赖,那日被你甩脱后,一直在街上等你。可谁知,有一辆马车被路边的野狗给惊了,那受惊的马拖着马车乱跑,不慎将那人给撞倒。马蹄从他胸腹上踩过,沉重的车轮当场就压断了他一条腿。” 林穗穗闻言,霎时脸色煞白,更多的冷汗从她额角滚落。 宋寻月静静看着观察她的神色,接着道:“这压断腿还不算完,当时街上好些人要去救他,想杀了那受惊的马,谁知却好心办坏事,惊得那马掉头,直接拉翻了马车,重重压在了那无赖身上。” 话至此处,林穗穗表情彻底失控,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平静淡定,唇都跟着有些颤抖,怔怔的看向宋寻月,颤声问道:“他后来如何了?” 宋寻月道:“这不恰巧我的人在场,他们知道本宫素来见不得这种事,便将人先救了下来,眼下在医馆里,有进气没出气的,大夫说若是全力诊治,许是能活过来。” 林穗穗闻言明显松了口气,对宋寻月道:“娘娘当真心善,那无赖遇上娘娘,也是他的福气。” 宋寻月低眉笑笑,对林穗穗道:“可本宫只喜欢救好人,这人既然如你所言,是个无赖,本宫便不想再管了。若将他医治好,岂非日后会有更多人受欺负,倒不如就让他自生自灭。本宫这就回去,让医馆放弃医治,给你出年少时那口恶气。” 说着,宋寻月起身,作势便要离开。 怎知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林穗穗一声唤:“娘娘!” 宋寻月闻声,亦是松了口气,就怕诈不出来。她驻足回首,佯装不解道:“可还有事?” 林穗穗气息明显已经紊乱,她强撑着一丝笑意,道:“娘娘,奴婢私心想着,这人虽欺负过奴婢,却罪不至死,若不然,娘娘还是救救他?” 宋寻月诧异道:“为什么?本宫以为这是你的亲眷才救的,怎知非亲非故,还欺负过你,你居然为他求情?” 林穗穗正欲在找合理的借口,却听宋寻月话风一转,道:“你是觉着,本宫和王爷年纪都小,眼明心瞎,瞧不出来你还有些未了断的前尘往事吗?” 林穗穗大惊,连忙俯身,磕头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