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和魏康鸣、魏承典,来到月老庙前,两边戏台子已经搭好,但艺人们尚在准备,还未开始正式演。宋寻月四处看了看,正见旁边有个甜品铺子开着,对魏康鸣道:“想来还有一会儿,舅舅,我们若不然去吃一碗冷元子。” 魏承典问道:“大冬天吃冷元子?” 宋寻月就是想吃,便道:“你们可以点个热的。” 魏康鸣笑道:“偶尔吃吃无妨,走吧。” 三人便又拐进了甜品铺子,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方便留意外头的傀儡戏和骷髅戏是否开始。 宋寻月点了一碗冷元子,魏康鸣和魏承典则点了两碗酒酿元子。 三人信口闲聊起来,宋寻月眼睛随意往外瞟着,忽地,对面的珠宝铺子里,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猝不及防看见谢尧臣,宋寻月的心咻然一紧,跟着脸便有些烧,他怎么也出来了? 他正站在正中的架子前,拿起一个个小盒子,打开看看,复又放下,似是在挑什么东西。 宋寻月目光黏在他身上,好奇观察。 而就在这时,宋寻月注意到,谢尧臣身后的矮柜前,有几个结伴的姑娘,正在对着他的背影说些什么,神色娇羞,一眼接一眼的看他。 宋寻月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但谢尧臣这般出众的样貌和气质,引姑娘惦记也是寻常。 宋寻月微微抿唇,当真想不再看他,但又忍不住。 只见那几位姑娘的其中一个,手底下正在缠一朵绢花,面色更如桃花般娇俏,边缠边时不时的看看谢尧臣。 而谢尧臣,专心致志的在架子上挑东西,全无留意。 那姑娘手上绢花扎好,比划着便要朝谢尧臣身上扔去,宋寻月眉心跟着锁上,心里的不舒服愈发厉害。 下一瞬,那姑娘便将手里绢花扔了出去,宋寻月呼吸跟着一提,可谢尧臣身边忽地伸出一只手,一把将那绢花攥在手里,霎时那绢花便没了之前的漂亮模样。 紧接着,便见辰安从谢尧臣身侧走了出来,刚才他恰好被谢尧臣挡住,宋寻月没看见。辰安看了看手里的绢花,目光冷飕飕的看向那几位姑娘,以眼神警告,随后将那绢花掷去了一旁。那几位姑娘脸色骤变,匆匆离开了珠宝店。 宋寻月见此失笑,是啊,他可是位王爷,是天家之子,这般往他身上投掷的东西,怎么可能近身?没被身边护卫当做行刺,已是大幸。 宋寻月心情复又好了起来,心间的不舒服一扫而空。 目光复又落在谢尧臣身上,刚才的小插曲,谢尧臣完全没有发现,半晌后,他像是挑好了,拿着手里的小匣子,给一旁的辰安瞧了瞧,随后伸手从里面取出什么。 未及宋寻月去看,却见谢尧臣忽然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二人的目光,就这般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谢尧臣亦是愣了下,喉结微动。 偷看被发现了! 宋寻月正有些不知所措,却忽见谢尧臣冲她一笑,随后微微侧头,拇指和食指从匣子里夹起一个耳坠,比划在了自己耳垂上,还顺势朝她抖了抖,跟着投以询问的目光。 那模样,仿佛在说“你瞧,好看吧?” 耳坠很长,一看便是女子所用,想来是买给她的。一片绯红爬上宋寻月脸颊,心头像被蒙了一层蜜,粘稠的甜意在心间泛滥。笑意爬上宋寻月的嘴角,在她面上化开。 刚点的冷元子端了上来,魏承典食指骨节扣扣宋寻月面前的桌子,提醒道:“妹妹,瞧什么呢?你的冷元子再不吃就热了。” 宋寻月惊得收心,应了声忙转头。回首间,她最后瞥了谢尧臣一眼,定格在心间的,是他比划着耳坠,绽放在那张俊脸上的清朗笑容。 他笑起来当真好看,眼底澄澈干净,从未有半点阴郁暗沉,仿佛不曾经历过这世上任何黑暗不平之事……思及至此,宋寻月拿勺子的手顿了顿,他确实没经历过什么黑暗不平之事。一个身份贵重,又无忧无虑的纨绔,能经历什么阴暗的事呢? 一旁珠宝店的谢尧臣,在店中一众女客里格外显眼,他收好刚才给宋寻月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