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好她和孩子,务必保证生产时不能有任何意外。” 女医行礼应下,谢尧臣继续往船另一头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再次看向辰安和女医,问道:“本王还有漏下没想到的吗?” 辰安眼露迷茫,这方面他也抓瞎,怎知有没有漏下?女医则笑笑道:“王爷莫要忧心,就目前来看,娘娘和胎儿都很好。” “嗯。”谢尧臣点头,低眉想了想,跟着又对女医道:“你若是想起什么还需要准备的,即刻跟本王说。” 女医失笑,行礼道:“好。” 谢尧臣这才暂且安心,拽了下袖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同辰安和女医一道,进了存放药材的船舱。 宋寻月在谢尧臣和女医走后没多久,便幽幽转醒过来。 意识一点点的回到脑海中,同时袭来的,还有尚未褪尽的头晕恶心,宋寻月不禁抬手揉按太阳穴。 寄春率先看到,忙喜道:“娘娘,你醒了!” 星儿、栀香、锦蓉三人闻言,也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娘娘现在感觉如何?可还好?” 宋寻月想要坐起来,四个人见此,齐上阵,挤在塌边,扶宋寻月的扶宋寻月,给她背后垫枕头的垫枕头,给她递水的递水…… 宋寻月靠着枕头坐好后,喝了口水,压了压那恶心劲儿,扫了一眼周围,问道:“王爷呢?” 说着,宋寻月顺势抬手拨鬓发碎发,谁知手上去,却摸到几滴水渍。宋寻月不解,她好像没出汗,哪来的水?她放下手看了看指尖,拿起枕边帕子擦尽。 寄春回道:“王爷和女医给您取药去了,马上就回来。” “哦……”宋寻月恹恹应了一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星儿念着谢尧臣叮嘱,对宋寻月道:“娘娘无碍,就是有些晕船。” 晕船?原来晕船这么厉害吗?宋寻月复又揉了揉太阳穴,嘀咕道:“从前坐船也没见晕,莫非是刚才黄河里那漩涡看晕的?” 栀香憋着笑道:“嗯,就是漩涡看晕的。好在咱们只是横渡,一会儿就到了。” 宋寻月闻言叹了一声,复又伸手抚了抚心口,恶心劲儿还在,怪不好受的。 一旁的寄春见她神色恹恹,有心逗她,便开口笑道:“娘娘,你不知道王爷有多在乎你,刚才你晕过去的时候,王爷吓坏了。” 星儿跟着重重点头:“是是是,我能作证!王爷都吓哭了。” 宋寻月闻言,诧异转头,看向星儿,惊奇道:“哭了?” 寄春和星儿两个人同时再复重重冲宋寻月点头,然后两个人七嘴八舌,绘声绘色的将刚才的画面描绘了一遍。 比如,王爷抱着她冲进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女医给她诊脉的时候,王爷单膝跪在榻前,紧张的看着她,眼眶通红。以及女医告知他,她身子无碍后,他悲喜交加之下,情绪失控抱着她埋首在她颈弯,肩头微颤的模样。 许是寄春和星儿模仿的太过有趣,宋寻月听着,抬袖掩唇,笑出声来。 她心间惊奇的同时,也万分的感动。原来她的夫君,比她想象中还要在乎她! 直到此刻,她忽地意识到,从前对于成亲这件事,她的有些想法,或许是错的。前世嫁给顾希文的时候,她便想,过好日子就够了,至于夫妻情爱,她半点不曾幻象,时间久了,想来就会如亲人一般。 可是到了如今,有了谢尧臣,她才明白,只有对方爱你,真心实意的在乎你,在你忽逢病痛及其他危难之际,他才会用心的照顾,真切的担忧,成为那个除父母之外,能与你相互照顾彼此一生的人。 宋寻月伸手,下意识再次抚上自己的鬓发,方才摸到水渍的地方。原来不是水渍,想来是方才,他埋首在她发间时留下的。 宋寻月脑海中想象着那个画面,不禁失笑,感动确实感动,但有趣也确实有趣,他何至于吓哭?她只是晕过去,又不是要死了,他怎么会被吓成那样? 原来她素来性子尖锐如利剑的夫君,竟还有这般感性的一面。 宋寻月手摸着鬓边碎发,出神发愣,唇边全是笑意,而就在这时,她忽地听见一段熟悉的脚步声,宋寻月转头看去,正见谢尧臣带着辰安和女医进来。 谢尧臣一见她坐起来,眉宇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