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又想捂脸了,“我早就不尿炕了!我能自己尿!” 美人娘装可怜,“那东屋就剩娘自己了。” 边月歪着小脑袋,“不是还有爹呢么。” 想了下,突然来了句,“娘是不是生爹气了,那晚上爹是不是打你了,我都听见你哼唧了。我就是太困了,要不肯定帮你了。” 美人娘的脸立马成了猴屁股,话也有些结巴了,“没…没有,你爹没打我,他不敢!老闺女,你睡炕头还是炕梢啊?” 再不提让闺女回东屋睡的事了。 心里骂死那个臭男人了,每次上山前都要使劲闹一通,她越让轻点他越晒脸(反着来),也不怕腿软。 都被闺女听到了。 还好,闺女年纪小,啥也不懂。 边月扬了下眉毛,就知道事情成了。 她其实也不想说这事,但是她怕被美人娘和边爹再偷么给抱回去。 别觉得她杞人忧天,在爹娘眼里,她还小,还是放她们身边更放心。 她现在人小,话语权就没有。 她都能想象得出,她执意睡西屋,等她睡四仰八叉了,她爹娘再鸟悄给抱东屋去。 现在听爹娘“打架”这事一说出来,她就不可能再回东屋了。 彻底安全了。 边月看了下大炕,“我睡炕梢吧。” 她身体好,冬天跟个小火炉似的,不怕冷。 再说,他们山里不缺木头,冬天烧的多,炕热乎着呢。 不过火炕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就是热时候太烫,早上起来炕又有些凉。 边月还记得,她冬天的时候,后背烫得慌,却冻脸,没有暖气温度恒定,受热有些不均匀。 但是火炕的作用也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有了它,北方少冻死多少人。 要不然缺被少衣的,人们生活只会更苦。 “小妹,炕头好,你睡炕头。”边大哥心疼小妹,主动让位。 边二哥也道,“炕头热乎,小妹你睡。” 美人娘又看向边月,问她的意思。 边月豪气的拍了拍军被,“我有它,还能冷着。” 转头又和美人娘说,“娘,你回头多掏出一些棉花,等冬天了,给你们被子絮上一些,这被子太厚了。” 美人娘又拍了拍手,才上手抓了下,“还是军被好,这布料摸着都不扎手,盖着也舒服,里头棉花也厚实。不过不用你的,今年秋天,我多换几斤棉花,给家里被子、棉衣都加些。” 美人娘敢这么大包大揽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不用换粮食了,闺女已经换了那么多了。 那老爷子和当家的打的猎物自然就能换别的了。 边大哥、边二哥也在一边跟着稀罕八叉的摸着。 边月想着反正都要洗,摸吧,摸吧。 这样她睡炕梢的事就定下来了。 —————— 吃过早饭,边月开始收拾东西。 边大哥、边二哥、边三哥、边敏姐和边明都眼巴巴的盯着她。 “盯着我也没用,说了谁也不带,就不带。”边月将军用水壶灌满水。 边大哥拍着小胸脯保证,“我们不帮倒忙,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边月:“我让你老实在家待着。” 边明拽着边月胳膊,开始撒娇,“月姐带我,咱俩最好了。” 边二哥不乐意听“最好”这俩字,将边明挤开,“小妹,你答应教我们打弹弓的。” 边月还能不明白他的小心思,“等我回来的,我欠债呢!” 看着他们惊讶的样子。 边月才慢悠悠的解释道,“昨个我和娘不是换了不少好东西回来么,结果肉不够,倒欠人家七八十斤,我得进山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