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维护秦肆,“他是为了保护我。” “哼,看他那张脸就不是什么好人!长得招蜂引蝶的。”因为电梯里那一幕,纪宏德对秦肆完全没好感,“还没在一起就对你那样,这个人品行有问题,我不同意。” 纪璇不知道该怎么对爸爸解释她跟秦肆的关系,很多事两个人心照不宣,却不足为外人道。她求救地看向王馨,期待王女士帮帮忙。 王女士挨着纪宏德坐下,比起纪宏德,态度倒是平和许多,望着纪璇问:“这孩子我看着挺眼熟的,是不是以前见过啊?” “妈您应该见过,是高中校友。”纪璇顿了顿,说出名字,“叫秦肆。” “秦肆?”王女士皱了皱眉,“这名字也耳熟。” 纪宏德一听,比刚刚更暴躁:“你当然耳熟了!就是这个死小子!高中纠缠咱闺女!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学校横行霸道的那死小子!” 王女士恍然大悟:“哦,是他啊。”说着望向纪璇,低声询问:“你跟他怎么凑到一块儿了?” 纪璇不想解释太复杂,言简意赅地说:“因为工作。” 王女士又问:“他现在做什么的?” “他自己创业,做点生意。”纪璇说起来还有些自豪。 纪宏德“哼”了一声:“没前途。” 纪宏德从在家门口看见两人后便一言不发,秦肆礼貌地对他打招呼,他也不搭理,到了酒店又开始每句话都在说秦肆不好。 那是纪璇放在心尖上的人,忍了许久,心里终于也憋不住火气:“爸,您能不能好好说话?” 纪宏德:“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我说那孩子不行,我不同意,你赶紧跟他断了去联系小刘,兴许人家还愿意要你。” 这话王女士听着都不适,赶紧冲丈夫使眼色,纪宏德恍若未闻,继续唾沫横飞:“你把那房子退了,明天我和你妈去给你再找个房子,你不能跟他住一起。” 这人想一出是一出,纪璇气笑了:“爸您说什么呢?这房子是领导租给我的,好不容易住惯了,您知道外面房价多贵吗?这房租我出去只能租个几平米单间。” 纪宏德哼了声:“那就赶紧跟小刘谈着,他买了房,你住他家去,总之离这小子远远的!” 纪璇气得说不出话了,扶着墙缓了很久,才顺过来气,抱着尝试的心态对纪宏德解释道:“爸,秦肆上学的时候是挺调皮,但他也没干什么坏事,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了?他现在不是以前那样了,而且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对我很好。我爱他,只想跟他在一起,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只爱他一个。” “动不动爱来爱去的,不害臊。”纪宏德语气里带着鄙夷,“我知道他家破产了,活该,这些做生意的为富不仁,大起大落的,今天看他有点钱明天说不定就蹲局子。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个秦肆以后说不定就跟他爸一样,害人害己——” “他再怎么也不会像你!”纪璇忍无可忍,脱口而出。 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带他们来酒店,不想让这些不堪的言语被秦肆听到,这种场面被他看到。 一直面色平静的王女士眉梢跳了跳,呵斥她:“纪璇你说什么?” “你干了还不让人说了?”纪璇盯着纪宏德,眼睛里淌下泪来,“口口声声说别人不好,你自己又算什么?” 纪宏德气得嘴唇发抖,脸和脖子涨得通红,王女士搂着他给他拍胸脯顺气,用眼神示意纪璇住嘴。 可纪璇早已泪湿了眼眶,什么也看不到,整个人被悲伤席卷起来,只会机械地张口吐字:“这些年在学校,我没填过父亲的名字,怕有人听说过你,怕被戳着脊梁骨骂。” “你不知道吧?大四那年我考过公务员,考上了,我第一名的成绩人家却没要,你知道为什么?”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