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omega。” 所有人都不禁一怔。 白栖甚至瞳孔遽缩,怔怔地看着齐青乐,好半晌,他才听见自己发出难以置信地声音: “……你嫉妒我?” “是啊,我嫉妒你,” 齐青乐仿佛彻底破罐子破摔,放弃了之前所有的挣扎与伪装,望着白栖的目光微微出神: “我从小到大就被所有人教育,说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不像alpha是生来就被人追捧的天之骄子,也不像omega那样稀有珍贵人人呵护,捧在手心怕化,含在嘴里怕融。” “我只是学校里、社会上、全世界中最普通最平凡的大多数——只是一个beta而已。” 他说到这不知为何停顿了下,像是潜意识中想寻求什么一般,视线朝始终站在距离他最遥远的路炀游移了下。 然而映入眼帘的少年依然是那副冷淡至极的模样。 ——事实上从贺止休拽住齐青乐手腕,再到开灯走来窥见屏幕上的真相,甚至是后来一字一句询问所有事情原委真相,路炀面上的表情都没有过任何变化。 明明是这场事件中最无辜的受害者,但如今真相与罪魁祸首昭然现世摆在眼前,他看起来依然没有愤怒,也不见难过; 沉静的像个误入某种影视片场的局外人,无声而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于他而言荒谬的戏剧。 “平凡有什么不好吗?” 白栖仿佛听见什么极度荒谬的话,他挣脱楚以维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向前一步,与齐青乐仅间隔着一张座椅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大多数?” 齐青乐却像觉得白栖的话更加荒谬,一时间目光极其复杂地看着他,反驳道:“平凡有什么好的?” 但紧接着他又像是明白过来什么,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嘶哑讥嘲道:“哦,也是。你毕竟是个omega,你又怎么知道beta的平凡意味着什么呢?” 白栖猛地一怔。 炽白灯光由上至下打落在齐青乐身上,将苍白的脸色照的格外冰冷。 他其实长的并不算差,黑发齐整利落,校服笔挺板正,眉眼干净甚至称得上一丝秀气,唯有肩膀却始终朝前内缩。 那是自幼年起就活在谨言慎行中的高压所致。 数年如一日的自卑迫使他垂下头颅收起肩背,即便在长大后,再努力有意识的昂首挺胸,也依然会在某些时候不自觉地向内弓缩。 譬如下午在数学课讲台上面对路炀投掷而来的视线时; 也譬如眼下,面对白栖诧异到无法理解的目光时。 “初一上册,生物书的第一页就写明了三种性别里,唯有beta与alpha和omega不同。因为我们生来就没有腺体,这辈子都闻不到信息素,更无从知晓信息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齐青乐望着白栖,眼中情绪五味杂陈道: “我们与你们几乎被划分成了两种不同的存在。” “你们生来特殊,光环加身;而我们生来注定平凡平庸,甚至连喜欢上alpha都不敢说。” “因为没有人觉得alpha会喜欢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他们理应与omega成双成对,佳偶天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即便你们再针锋相对,再不合,最终还是会因为腺体与信息素的吸引而走到一起。” “就像每一部影视作品与每一部小说那样,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