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唇微微动了动:“你难道——” “咚咚!” 敲门声毫无征兆陡然响起,路炀还没来得及吐出话生生直接给憋了回去。 江浔进门时只浅浅带了个门板,大约是考虑到白天,并没有落锁,于是等俩人双双转头望去时,就见门把被人从外朝下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一张陌生俊逸的脸陡然出现。 “韩佟?”江浔眉峰一皱:“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回校,来帮你收拾东西的。” 韩佟自顾自地走进寝室,直到关门再转身时,他似乎才发现寝室内除江浔外还有另一人的存在。 登时他眉头一拧,神色警惕地打量着路炀:“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江浔连忙解释道:“他是我室友,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去上课在休息。” 然后他转头看向路炀,一脸抱歉道:“对不起,我们这就出去。” “室友?他就是路炀?身体不舒服你还来干什么,不如去我寝室,要是被他传染到了怎么办——喂你推我干什么?” 韩佟显而易见跟江浔很熟悉,甚至是有些亲密。 俩人连推带赶地走到门口时,江浔直接被韩佟反手勾住脖颈半揽入怀;以至于等寝室门合并时,连江浔也一并消失在了603。 余光中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口,直至周遭再次陷入寂静,一门之隔的脚步声都逐渐消散在遥远走廊外,路炀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摘下口罩,一只手朝后压住棉被撑住身体,另一只手则无声地揉按起滚烫不已还阵阵刺痛的眉心。 但大概是方才江浔那通突如其来的问话,以至于路炀阖上眼的时候,几乎不受控地再次想起数分钟前江浔突如其来的那句话: “假如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从beta分化成omega,你会怎么办?” …… “——抑制剂会失效,但高烧不会放过你。” 刹那间,那个曾被路炀刻意压入记忆最深处的梦境猛地翻腾而出。 明明大脑昏沉刺痛,明明按照常理,梦境早应该在时间的长河中日渐模糊不清、直至彻底消散才对。 但在这一刻,路炀却发现这场梦境仿佛被雕刻进他记忆中一般,每一幕、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 甚至连梦里贺止休垂下眉眼抚上他脖颈时指尖的触感,都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路炀难以遏制地听见贺止休在记忆里说:“你需要我的标记。” “喀嚓。” 寝室门陡然轻响,路炀猛地睁开双目抬眼望去,刹那间记忆中的那场梦境仿佛跨越虚实凝聚在眼前,在数米之外的门口。 变成了真正的贺止休。 “怎么爬起来了,” 贺止休提着东西合上房门,刚路过储物柜,他脚步倏地一顿,敏感地蹙了下眉峰:“什么味道?” 路炀强迫自己的意识从深陷记忆中拔出,闻言霎时抬起头:“什么?” “没事,就是突然感觉,寝室多了股什么说不出来的味道……” 贺止休屈指掩住鼻尖,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排斥动作,紧接着眼角余光扫见隔壁床铺旁边突然多出地行李箱,不由一怔:“你室友回来了?” 路炀点点头:“刚到。” 但或许是方才那场梦境记忆、加上江浔的话的缘故,路炀说完,又不由自主地追问了句:“你刚刚说多了股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