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过度沉迷的兴趣爱好发展一下,放松的同时,也能在课余时候转移注意力。” 路炀一顿:“所以你就去拍照了?” “算是吧,”贺止休轻轻眨了下眼:“毕竟我那时候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也根本想不起来我还能干什么。” 于是当下,家中那台贺琛遗留下来的单反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与贺止休不同,贺琛生前是个对万物充满兴趣的人。可能是因为常年久居医院的缘故,他比谁都要渴望外面的世界。 贺止休第一次听见他讲梦想,也是说想成为一名摄影师,因为这样就可以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为此还一头扎进相机的坑。 然而再多的相机也需要人亲手去拍,医院的窗户能拍到最美的景色也只有日出与日落。 贺琛被困在那间纯白的牢笼中,看不见烟火人间,也无法窥探世间万物,向往自由的灵魂让他求助起了自己的弟弟。 贺止休对摄影没什么兴趣——或者说他对大部分东西都没有兴趣,放学后即便来病房陪贺琛,基本也都是缩卷在角落里看书写作业。 因此被央求之后,他也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例行任务。 一直到那天心理老师的建议之后,贺止休才头一次为了自己拿起了相机。 “但我还是对摄影兴趣不大,”贺止休说:“最开始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看看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是怎么活着的;后来发现我在这方面似乎真的有点天赋,为此还有人花钱找我给他们拍,不知不觉就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然而坚持并非就真的是热爱,也可能是长期压抑过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释放情绪的疏通口。 “我爸其实很早就希望我去留学,但我没松口。他一开始是想送我去分校上国际班,后来才改成了转到应中,” 贺止休垂眸坦陈交代:“转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后,我跟他接了电话。其实我对上哪所学校没什么意见,反正对我而言都差不多……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烦,我就去了那座公园。” 后面的事情彼此心知肚明,那是相遇的最初,一个飞跃一个仰望,谁也没料到他们会在那里遇见对方,也没想到巧合接二连三降临。 直到此刻,他们十指交握肩膀紧贴,雷鸣与雨水也没能将彼此分开,而是站在曾经不敢踏足的地方,向另一人敞露着原以为这辈子都深埋于心房最深处、无人所知无人所见的自我。 时间濒临傍晚,天色愈发昏沉,细碎雷鸣却终于缓慢消止。 长风自天际吹来,把细雨吹得倾斜,路炀放低雨伞,笼罩彼此。 “其实走的时候,我本来以为我们只会是一面之缘,但后来在应中,你推开门的时候,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这么巧的事情都被我们撞见了,跟命运推着我们相遇一样。” 贺止休在伞下偏头侧目,剧烈的情绪蕴在他眼底。 刹那间他似乎想接近,又在末端极力克制:“但我忘了命运背后总会有代价,而这次的代价是你。” 路炀凝视他,忽然问:“是江浔告诉你的么?” 贺止休微顿,片刻后点头:“但也不全是,那天我去丢垃圾,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你们的话。” 怪不得后来贺止休一反常态主动要起了江浔的微信。 曾经朦胧的直觉豁然开朗,路炀猜到贺止休能憋,却没料到能憋这么久。 “后来在网吧,我看见你查分化的事,体检时你的腺体检查医生打来电话,我正好听见了,他说了你将来不就可能就会分化,” 贺止休很轻地眨了下眼:“我问陈响,怎么样才能阻止分化,他不知道,我只好去问江浔。”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浔隔了很久也没有回复。 大概是旧事重提,他被迫回忆往事,疼痛难当下,并没有询问追问的原因,只简短而明确地给出了唯一的答案。 ——离开与他拥有亲密关系的alpha。 因为他的每一份喜欢,都会是分化的催化剂。 “我别无他法,路炀,” 贺止休声音沙哑,无奈又徒劳地挣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