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属一个舞团,两人从入团开始就不对付。 周凛月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啄木鸟一样,给予林昭刚才那番话的回应。 林昭话锋一转:“不过说到京圈太子爷,也只有秦昼当得起这个称号了吧。” 周凛月刚把桌上那杯美式端过来,才喝下第一口就被林昭的话给弄得呛到了。 她使劲咳嗽了几声,才勉强让胸口的不适给散开。 林昭连忙拿了纸巾给她。 周凛月接过后和她道谢,将褐色的水渍擦掉。 林昭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听到秦昼的名字反应就这么大。 她眯了眯眼,察觉出不对劲:“你是不是也和蒋素婉一样,暗恋人家?” 周凛月连忙摇头反驳:“没有的。” 林昭笑道:“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说实话,之前匆匆看过他一眼,我也春心荡漾了好久。” 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秦家一个长辈六十大寿,专门请了舞团过去表演,林昭就是其中之一。 秦昼坐在头桌的位置,瞳色深而沉。 相比起周围人的拘谨,他随性到如同只是下楼吃个便饭。连根领带都没系。 那身黑色的西装高定穿在他身上,与其说是人靠衣装,反而更像是一道枷锁,把他身上的锋芒气场给敛去七分。 修长手指随意抚着杯口,清冷的一双眼,看着杯中香槟沉默不语。 周围聚满了献殷勤的人,拿着打火机主动去跟前点烟。 看这阵仗,如果不是提前说明了今天是六十岁大寿,林昭都要以为这场生日宴是特地摆给秦昼的了。 男人只待了半个小时就提前离席,林昭的视线一直跟随那道高大笔挺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那道由保安一左一右打开的宴厅门后。 她突然想起了《神雕侠侣》里的那句,一见杨过误终生。 她虽然没到那个地步,但也算误了大半年,以至于现在还对他那张脸恋恋不忘。 不过这种恋恋不忘纯粹只是出于对帅哥的欣赏,倒也没到蒋素婉那种地步。 林昭劝周凛月:“他们那个阶层的人,就算看上我们了,顶多也只是贪图一时好皮囊,想着玩玩而已。你年纪小,涉世未深,可别轻易被骗了去。我们和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周凛月点头:“我知道的。” 她和那个人,的确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 剧院门口站着几位检票员,观众排着队有序入场。 檐顶上的射灯在理石地面上铺开光亮,剧院两旁贴着巨幅海报,是今天的两场演出。 左边是剧院舞团的芭蕾舞剧《红楼梦》,所有成员的大合照。 而右边,巨幕海报上是身穿素白长裙,跪在地上,仰首望月而泣的女子。 如瀑般的青丝仅用一根木簪固定,白色腰封此时倒像是束缚,将她那截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给锢住。 她颔首落泪,因为她抬手的动作,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细白的手臂。 好似要抓住天边那一轮圆月,可距离太远,凡人与仙终不能厮守。 这就是今日剧院座无虚席,豪车站满整个停车位的主要原因。 今天晚上的独舞,是周凛月的《仙奴》 若是平常,这种七位数的豪车也会偶尔出现在剧院外。 可像今天这样,如同展览一般扎堆出现,还是少数。 今天过来的那些有钱公子哥儿们对舞蹈没兴趣,只对周凛月有兴趣。 舞台上是明艳自信的大美人,演出结束后接受采访却害羞到双颊带粉。 上流圈子流传着一句话,美女千千万,周凛月却只有一个。 人比舞娇的乖乖女,谁不喜欢。 在这排显眼的豪车之中,那辆黑色卡宴停在队伍末尾,低调到快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了。 泊车员抬眸往那边看了眼,这车到的早,五点就过来了,那会剧院都没开场。 他来的时候外面空空荡荡,一辆车都没停。他也不往前开,而是直接停在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