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走来,一边道:“教主,出事了。昨天夜里,金刀门的人袭击了咱们在长安的堂口,堂主张大新被杀了,手下的人也死了不少。现在屠烈已经占领了人和堂,把咱们的地盘据为己有了!” 徐怀山一怔,脸色沉了下来,道:“人和堂被人挑了?” 朱剑屏道:“是,除了堂主之外,还有几个管事的都被抓了。咱们的人死了不少,只有几个趁乱逃出来了,人就在外头等着。” 徐怀山立刻站起来,道:“快让他们进来。” 两个人等在大殿外,徐怀山亲自过去接。那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进来,浑身都是伤,一见了教主便哭了,道:“教主,属下总算活着回来了!” 徐怀山道:“怎么回事?” 一人道:“回教主,咱们日子本来过的好好的,昨天傍晚张堂主收了封信,说咱们的人跟金刀门的人在城外打起来了。张堂主带人去救,结果被人包围,在乱阵中被杀了。城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了一阵子,没见堂主回来,却见屠烈带着人杀了过来。咱们没有防备,整个堂口都被杀穿了。我们两个侥幸逃了出来,拼了命赶到这里跟教主报讯,求教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 业力司跟金刀门一直分庭抗礼,虽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却一直没有在明面上打起来。屠烈身为堂主,没有这么大的权力直接对他们发起袭击,必然是在总门主姚长易的授意下这么干的。 姚长易的性情像秃鹫一般,能忍、能等,一向老谋深算,极有耐性。能让姚长易主动发难,看来张大新已经满身散发着腐臭味,跟一具死尸没什么区别了。 徐怀山沉着脸,心里十分恼火。金刀门的人固然可恶,人和堂的人也让他一想起来就很不痛快。平时日子过得安稳的时候想不起主教来,还跃跃欲试地要分家。一旦出了事,这才想起求主教撑腰来。 他虽然生气,却也知道人和堂不听招呼,跟下头的这些人没什么关系。 张大新欺负徐怀山年轻资历浅,每每交账时都十分敷衍,十成收入能私吞七成。过年回来述职,他还摆着个架子,觉得自己经营堂口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没交赤字就已经很对得起主教了。 徐怀山表面上不动声色,看他就像眼中钉肉中刺一般。那姓张的越发不把本教放在眼里,以为日子能就这么安逸地过下去,却没想到铡刀早就悬在了他头上。不光徐怀山牙痒痒的想收拾他,金刀门的人也盯这块肥肉许久了。 若是主教动手清缴叛徒,死伤未必有这么惨重。张大新沉迷于酒色,除了贪钱之外,已经不怎么管堂里的事务了。人和堂的事大多数是副堂主申平安在管,主教经常收到申平安寄来的书信,对那边的事了如指掌。 申平安原本是前任军师周先生的弟子,被师父派去协理人和堂的事务,监视着张大新的一举一动。他对钟玉络姐弟二人都十分忠诚,不管张大新如何笼络,也只是与他虚与委蛇。 徐怀山听说人和堂出了事,最担心的就是副堂主。他道:“申平安怎么样了?” 一人道:“申副堂主受了伤,被屠烈的人抓走了。他身份贵重,屠烈应该不会杀了他,但会不会用刑折磨他……就不好说了。” 徐怀山休养了一个夏天,本来想攒足了精神整顿人和堂,没想到屠烈会来个突然袭击,把业力司的内部问题变成了两个门派之间的矛盾。 徐怀山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死了这么多兄弟,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 他对那两人道:“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让郑神医给你们把身上的伤治一治。” 那两人退了下去。徐怀山坐在太师椅上,双目微闭,手指敲了敲桌子,终究还是没控制住脾气,重重地捶了桌子一记。 屠烈设计害死了钟玉络,徐怀山一直想杀了他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