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杀人。 在那座吃人的宫墙内,聪明的人才能活到最后,不聪明的就只能做垫脚石。 “我如果没有记错,这些兄弟中,谢遥和你斗到最后?” 处理卫英耽搁了一点时间,陆行渊现在才带着谢陵去见谢遥。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迟到,不急着赶过去,路上走的慢。 提到过去的事,谢陵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抗拒,有陆行渊在身边,他也可以坦然面对。 他和谢遥不能算是斗到最后,而是他把谢遥留到最后。谢遥和所有人一样,陷入那个权力的怪圈中,他们都想要权力的位置,谁也不让谁,自然就得有一个胜负。 比起其他人,谢遥能称一声磊落,谢陵不排斥他。这辈子,谢陵对那个位置没有那么大的欲望,如果需要一个除他以外的人坐上去,他希望这个人是他推上去的可信之徒,而不是乱七八糟的什么人。 “人心是会变得,上辈子的经验教训并不完全适用于这辈子,师尊还是要小心些。”谢陵只是暂时选择了谢遥,如果还有其他的人选,他也会考虑。 在谢遥完全可信之前,他不会让自己从幕后走到幕前。 陆行渊明白他的意思,道:“谢遥到底行不行,就看卫英能把事情闹多大。” 谢遥想要拉拢陆行渊,卫家的怒火就得一起承担。搞不好他和谢廉的表面关系也会分崩离析,不能在维持粉饰太平的局面。 不过只要他扛过来了,陆行渊也不会让他吃亏。 谢陵出门去送信,一去就是一两个时辰。时间越是漫长,谢遥心里越是没底。他和陆行渊萍水相逢,总共就喝了一次酒,他有心结交,是他需要有识之士,但万一陆行渊不想卷进皇朝的浑水中呢? 谢遥烦躁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跟着他的金甲卫被他调配到院子周围。这次出行,除了金甲卫,他只带了两个贴身的暗卫,暗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危,要论谈心可就差远了。 偌大的庭院,天地空旷,谢遥环顾四周,在这种时候,除了手上的蜥蜴,他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谈心的活物。他心里百感交集,再一次意识到培养势力的重要性。 他对谢道义而言,只是众多儿子中不起眼的一个,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 就拿这个出行而言,他出门是按照一般的规格带金甲卫,每个皇子都能享有的权利,没什么值得炫耀之处。而谢迟出行,身边跟着的是白袍人,那是皇朝最神秘的力量。谢道义宠着他,让他随意驱使。 这以往是谢迟一个人的特权,大家都没有,心里还平衡些。但现在因为要联姻的关系,谢廉受到谢道义的重视,他出门身边也跟着一位白袍人。数量上是比不过谢迟,却也是一种他得宠的信号,这让大家的心里的平衡被轻易动摇。 他们会想,既然谢廉可以,那是不是他们努力也可以? 能不能驱使白袍人是其次,大家更想要的是白袍人代表的权势。 谢遥自知自己的差距太大,身边的人手左右分散,最后能带的屈指可数。 皇子当成他这样,也是有够失败的。 谢遥满嘴苦涩,他叹了口气,忽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走动声,还有谢陵和金甲卫在问答。谢遥嘴角微扬,刚刚的那点伤春悲秋烟消云散,他整理衣襟,往院子里的凉亭一坐,一副好整以暇等待的样子。 谢陵 领着陆行渊进门,面上没了一贯的笑意,流露出两分愠色。陆行渊跟在他身后,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神色,但从他的肢体上看,似乎也是兴致不高。 谢遥见状,先想了想自己有没有不妥之处,确定自己没有失礼之处后问道:“十七弟,白师弟,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陵进了院子就加快脚步朝谢遥走去,没有等身后的人,他往谢遥旁边的廊椅上一坐,接过谢遥递给他的灵果,一口咬下去,饱满的汁液瞬间滋润了咽喉。 他舔了舔犬齿,道:“三哥的好表弟,耍威风都耍到我面前了。” 谢遥神色一凝,顿时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慢。他转头看向陆行渊,沉声道:“卫英去找你的麻烦了?” 卫英昨天丢了面子,就他那个性子,找麻烦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但他去的太快。 谢遥都没有想到这一茬,道:“早知道我就应该亲自去找你,而不是想着太唐突打搅,只让十七弟一个人去。” 谢遥面露懊恼之色:“你们没事吧?最后怎么解决的?舒长老怎么说?” 谢遥遗憾自己错失了一个可以帮忙的大好时机,要是他去了,还能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让陆行渊看见他的诚意。 陆行渊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坐下,道:“他挑着我师尊不在的时间上门,我已经处理好了,只是这梁子多半是彻底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