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说这酸杏到底是哪来的呀?” 容淮安勾了勾嘴角。 “问这么多做什么,有得吃就行。” 谢明蕴扁了扁嘴。 容淮安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 “早点睡吧。” 话落,他又像是想起什么,问她。 “能睡着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要。” 谢明蕴摇摇头。 “能睡着。” 容淮安眼底带出几分笑意,又看了她一眼,从屋子里离开。 谢明蕴将盒子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灭了灯,把香囊搁在枕边,阖上眼。 她本身以为再被吵醒今夜都难睡着了,未曾想淡淡的香味伴着她,竟也很快再次睡去。 容淮安一直站在窗边,直等听到屋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知道她睡去了,才又进了屋子。 顺着一点明亮的月光去看她。 睡着的她更恬静,不见今日与他剖析往事时候的脆弱和无措,便只这样安静地睡在这,乖巧又让人心软。 他没忍住往前走了走,蹲下身子到她床边。 伸手把她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他在谢明蕴额头落下个很轻的吻。 她能这样不怪他,他就已经知足了,而她的心结,恐惧的事情,当年害她的人,他都会一一找出来。 袖中的手攥紧,容淮安又最后看了一眼谢明蕴,才真正从公主府离开。 这一觉谢明蕴睡得很好,到天明醒来的时候,阳光顺着洒在身上,她不适应地眨了眨眼,昨晚的回忆如潮水一般地涌入脑海。 云姑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这样一副呆愣的模样坐在床边,哎呦了一声走上前。 “公主,您可仔细着身子,别着凉了。” “什么时辰了?” “才过辰时呢,您今天醒得早。” 谢明蕴也愣了愣。 今日起得早却也不觉得困乏,也许是昨晚睡得好,谢明蕴没了困意,自己拿了衣裳往身上套。 “对了,公主,季府小姐来了。” 谁? 谢明蕴扣扣子的动作一顿。 容淮安的未婚妻? “她来做什么?” “只说来探望公主,公主若不想见,奴婢就……” “见吧。” 谢明蕴摆摆手。 她穿戴好去了前厅,那边早坐着季絮。 季絮瞧见她来,忙把手中的杯盏放下,拘束地站起身。 “臣女给公主请安。” 她脸色带了几分紧张,声音也小,这幅紧张无措的样子把谢明蕴逗笑了,一瞧她这幅模样,谢明蕴自己倒怕把人吓着了。 “免了,坐吧。” 她语气温和,季絮惴惴不安地看了她一眼,没从她脸上看出来什么恼怒和刁难,才算放心了些。 谢明蕴刚落座喊了上茶,季絮忽然又站起来,弯腰对她行礼。 “昨日长街一事,臣女来向公主请罪。” 请罪? 谢明蕴一愣。 “请什么罪?” 季絮听了她这话心里顿时更琢磨,难道是要等着她自己细数罪名然后再刁难她? 母亲说皇家人都心思深沉,一句话必定得拆开了琢磨着天家的意思,季絮沉默着,谢明蕴奇怪地看她一眼。 “怎么不说话?” 季絮顿时一咬牙。 “昨日长街,臣女与容大人商议退亲一事,不曾想让公主误会了,臣女无意于容大人,那会瞧着公主生气,生怕您和容大人因为这事生分了,臣女就……” “就这事? 他昨日已经与我解释过了。” 谢明蕴一句话顿时让季絮松了口气,抬头见她眉目温和,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