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和其他人一样,昙花一现。 贵人以下是没有资格每天去向皇后请安,沈榆也能避免与其他妃嫔接触,想要让一个男人惦记,美貌是第一要素,第二就是真诚。 这个真诚并非单纯天真,而是性格的底色。 宫中美人数之不尽,但为了迎合她们皇上的喜好,多多少少会改了性子。 德妃容貌不俗,私底下明明是慵懒高傲的性子,可到了皇上面前又故作柔婉端庄,一个执政的皇帝,如何会察觉不出来。 但宫中妃嫔多多少少都是这个路数,这个性格的底色就越来越少,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顺其自然,可以心机,可以胆怯,这才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模样。 每日面对一张张面具,这时候一个真实的人出现,自然会起几分兴趣。 昨晚她的表现算不上刻意,这样才能显得自然,但这份主动权她始终都交在对方手里,可该有的小心机她也做足了功夫,怎么说,昨天晚上对方应该是挺满意的,不然也不会来了两次。 对于一个什么都不缺的皇帝,想要攻心,必须先从欲望方面入手。 “奴婢让人打了热水,主子可要先沐浴再用膳?”听竹跟在后面。 沈榆轻轻“嗯”了一声,明明曾经是同事,如今一下变主仆,换作谁都会心有不满,至于听竹有没有这个并不重要。 劳累了一晚,等沐浴更衣,她用了早膳,又去屋里歇息了会,一觉睡到申时,起来时那盆兰花已经放在了窗台前,翠绿细长的叶子弯曲的恰到好处,风一吹颤颤巍巍。 狭窄潮湿的大通铺变成偌大精致的房阁,凡事都是瞬息万变。 “主子若是喜欢,奴婢待会去花房再拿两盆过来。”听竹端着糕点茶盏进来。 沈榆站在窗前,轻轻擦拭着叶子,“谁说我喜欢的。” 听竹脚步微顿,窗前的女子青丝挽成发髻,赤金点翠蝶钗栩栩如生,鬓间流珠摇摇晃晃,映的那张颜如渥丹的面容越发动人心弦,大约是华衣加身,远远瞧着这个兰选侍比原先貌美不少,颇有几分清艳逼人的感觉。 “那娘娘喜欢什么,奴婢这就让花房送来。”听竹小心翼翼将糕点放在桌面。 到底是收拾的匆忙,此时宫人们还在清理外头的院子,沈榆瞧着外头的风景,还有院中那颗梧桐树,淡淡一笑,“梧桐就很好。” 屋内陷入寂静,听竹站在那没有出声,从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兰选侍与众不同,果然,她想的没有错,想爬上龙床的人数之不尽,纵然有娘娘给的机会,也得靠自身本事。 “娘娘这个时辰应该午憩起来了,我应该去服侍娘娘才是,你说对不对?”沈榆突然想起什么一样。 听竹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恭声道:“主子还是歇着吧,万一待会皇上翻了您的牌子,您也好准备一二。” 纵然这是不可能的,皇上登基以来,从未连续两日翻过一人的牌子,不过作为奴婢,自然要捡着好听的话说。 “我只是去给娘娘请安,娘娘怕苦,不知是否有服药。” 沈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一意孤行出了屋子,外头清理院子的宫人立即屈身行礼。 听竹一路跟在后头,由长青阁至主殿大约半刻钟的路程,只是出来回话的是花榕,声称娘娘还未醒,明日再来请安即可。 “给娘娘请安是其次,兰主子莫忘了要紧事。”花榕压低声音。 沈榆故作认真的点点头,随即转身打道回府。 在经过侧殿的鹅卵石小道上隐隐听见两道声音,只见前方清扫落叶的两名宫人正在窃窃私语,语气里充满难以抑制的嘲讽。 “平时装的人畜无害,实则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偏偏昕文那个蠢货还把她当姐妹,反手就被人卖了,恐怕现在还在那感恩戴德呢。” “别说了别说了,人家现在可是主子。” “有什么好怕的,好听点叫她一声主子,不就是个爬床的货,听说为了调来毓宁宫,还和冷宫的太监勾勾搭搭。” “不是吧?你从哪里听来的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