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川笑笑,“没有。” “长这么帅,怎么可能没对象?眼光高?” 苏幸川想到李暄,“还没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暂时不想谈。” “这么深情啊,”大哥语重心长道:“该谈个对象了,不说远的,就说这个看病住院,有人陪着帮把手,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强。” 苏幸川“嗯”了一声,没回答。 他倒是不缺帮把手的人,有钱请个护工也是小事,只是找个人填补心里的空缺,这事比登天还难,主要是忘不了那个人。 还是忘不了。 这一夜他睡睡醒醒,直到天亮。 恍惚间觉得夜里有人走到他的床边,俯身握住他的手,但是凌晨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只有隔壁床大哥的鼾声在房间里回旋。 大概又是做梦。 李暄早上九点过来给他拔尿管。 虽然曾经坦诚相见过无数次,昨天还做了个手术,但是当李暄掀开他被子,准备脱他裤子的时候,苏幸川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 “那什么,等一下。” 李暄停下来。 “问你个事呗,就……”苏幸川欲言又止,看了看两边,小声发问:“你在男科医院工作,看了那么多男人,做了那么多台手术,会不会对那种事失去兴趣啊?” “会,我对你没兴趣。” “……”苏幸川自讨没趣。 李暄又要伸手,刚碰到下面,苏幸川下意识拦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等一下,你让我缓缓。” 苏幸川以前受过最重的伤是初中打篮球时把胳膊摔骨折了,那时候年纪小,一心想着回学校和朋友玩,对骨折也没什么感觉。 他还以为自己不怕疼呢。 他都忘了自己还握着李暄的手腕,指腹不断摩挲,难掩慌张:“给我再缓半分钟。” 李暄忽然说:“苏幸川,你这些年想过我吗?” 苏幸川脑袋一空,“什么?” 李暄站在床边,他微微俯身,苏幸川清晰地看见他的侧脸,他挺翘的鼻梁。 他刚刚说了什么? 久别重逢在这一刻才有了实感,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原来李暄不是看客。 还没想完,下半身传来一瞬剧痛。 李暄已经拔了他的尿管。 眼疾手快,毫不拖泥带水。 一挤,一抽。 苏幸川痛到直接叫出声,额头冒出冷汗。 “好了,继续躺着。”李暄说。 “………” 苏幸川忍不住喊住他,“李暄,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都直呼其名,不想再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