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平日里苏幸川表现得太温柔,太细致,李暄已经忘了二十岁愣头青时期的苏幸川是什么样子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他折腾得下不来床,发烧吃了好几天的流食。 光洁后背靠在冰凉瓷砖上,哪怕蒸腾的水雾弥漫在四周,身体里的热意也节节攀升,李暄还是觉得有点冷,但他没有说,只是仰起头,顺从地接纳了苏幸川的急不可耐。 李暄想:我还是太喜欢苏幸川了。 时间已经不再是可感知的纬度,李暄已经记不得自己在淋浴间里待了多久,水流像暴雨一样宣泄而下,痛快淋漓,过后是难忍的冷热交替,间歇的吻成了催化剂,爱意像海浪一样不断冲击着海岸的边界,留下白色的泡沫。 苏幸川和李暄都分不清谁是海浪,谁是被卷走的那个人。 苏幸川表现得太强势了。 直到后半场,他才恢复以往的温柔,贴在李暄的耳边,说着腻人的情话。 李暄把脸埋在被子里,又被苏幸川捞出来,他被磨得受不了,只能求饶:“我困了。” “你睡你的。” 李暄无语凝噎。 看着窗外的夜空,李暄猜想,应该到凌晨了吧。他转过身,捧住苏幸川的脸,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说:“老公,放过我。” 苏幸川微怔,旋即笑道:“好吧。” 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李暄听见苏幸川问:“小李医生,你觉得我恢复得怎么样?” 小李医生已经不剩半点力气。 苏幸川追问:“小李医生,我还需要第三次复诊吗?” 李暄呜咽出声,苏幸川忍不住笑。 “烦死了。”李暄恨恨地说。 他眼皮刚阖上就睡着了。 苏幸川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柔声说:“晚安,宝宝。” 第二天李暄一觉睡到中午。 徐正东经过苏幸川家的时候临时起意上来看看小两口,结果在客厅里等了半天,李暄才姗姗醒来,不仅不出来见舅舅,还祖宗似地在卧室里喊:“苏幸川,我要喝水!” 苏幸川立即送水进去。 徐正东突然瞥到茶几上有一个男科医院的专用袋,他本来以为是李暄的东西,凑近了定睛一看,才发现就诊人是苏幸川。 他在一堆看不懂的专业名词里捕捉到一个“输精管”,心里一惊。 苏幸川好不容易把李暄哄出来。 李暄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走到客厅,徐正东拿着检查报告问:“这是什么?” “上面不是写了吗?苏幸川。” 李暄刚从床上下来,又睡到沙发上了。 徐正东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幸川……那方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