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朱澄这样说,心底大石终于落了地 “嗯,你放心吧。” “那就好, 看来是王爷把衔蝉赶走的, 他肯定看到猫儿就想起我, 眼不见心不烦。” “……” 朱澄无奈摇了摇头, 他这个姐姐若不是得陆则琰和陈凞一路庇护, 在这宫里怕是早就没了声迹。不管如何,看来摄政王确实没事,也会好好护着苏果, 这样他也不那么担心。 苏果撸了会儿猫脑袋, 低道:“不知道赵姐姐到哪儿了, 她走后发生了那么多事,连答应给她写的信都还没有写。” 京外小宅,陆攸珩坐在院外的躺椅上,看完陆则琰寄来的信,抬头复望夜色上空的星星,或许是火堆的映照,他的面色比先前红润了少许。 哑巴丫鬟南星从里屋拿来了一件素色披风,轻轻盖在男人身上,被推开时,还坚持打着手语盖了回去。 “你倒是很固执。”陆攸珩笑了笑,有气无力道:“我盖就是了,你省点力气。” “我知道阿琰让你事无巨细地照顾我,可我终究只是个废人受之有愧,你不如马虎一点儿,余下的半年我们都轻松。” 南星听到这话,脸上俨然被气的通红,手势反而愈加强快,几乎快晃出残影,陆攸珩忙道了句口渴才制住了她。 女子按下性子转头沏了杯茶,她的姿势笨拙,泡出的茶却特别清香,陆攸珩抿了口,表情微楞,很快恢复苍白。 “算了算日子,她应该随夫到了衢州,那儿的西砚很有名,她最爱收集此类。” 南星狐疑比划:大世子,您在说谁? 陆攸珩摇了下手,“一位故人,你泡的茶让我想起她了。” 南星:她是对大世子很重要的人吗? 陆攸珩张口想应,最终闭上眼轻声,“她已成亲,是我不该提起,你且当没听过吧。我要睡会儿,你不用服侍。” 南星静静看向眼前的男子,嘴角微微地勾了一点弧度,她的手指描摹地上洒下的暗影,复又斟了一杯茶,不再见方才的生疏和冒失…… *** 时光一晃已是五日,这些天他们二人不被允许出殿门,外面的动静却是听得分明。护卫兵日夜换了好几班,朱澄敲了陈常风带来的数十本调兵遣将的奏折,足见两方的攻守战一触即发。 第七日的卯时天刚亮,苏果被怀里窜起的衔蝉惊醒,睁开眼却见陈安洛冲了进来,朱澄被他一个手刀砍晕,下一刻她也被捆住了手脚。 “果儿,你乖乖留在这个密道,等明日一过,我定接你出来。” 苏果惊魂甫定,反应过来挣扎,“陈安洛,我要和朱澄呆在一起!” 陈安洛往绑苏果的手腕塞上软布,一边安抚,“只要你听话,我断然不会伤害你弟弟。” 苏果哪里会再信他,姆妈早就不见踪影,安洛答应她的事一件未做成,“你们今日是不是要与王爷开战?不行,我不会让你——唔——” “果儿,摄政王的军队如今四分五裂,正是击打的最好时机。一切还是亏得你给他下的毒,他如何会原谅你,你还是忘了他。” 陈凞将干净的软布塞进苏果的口中,他实在听不得她对陆则琰的维护,之所以将苏果带进宫是因为皇帝寝殿有他们十几年前就凿通的一条密道,可保她性命无虞。 摄政王常年不在宫中,不知晓这条密道,无法从他身边将苏果带走,即使事败,他也能带着果儿逃到天涯海角。 这一切基于陈凞的私心,要不是他跪求了父亲陈常风几天几夜,他也不会得知密道的事。 苏果体力孱弱,挣扎了片刻就消散了力气,周围一片漆黑,半柱香后她听见有人起身,是醒来的朱澄。 奈何朱澄喊了好几声她的名字,她无法应和,以为她已被带走。姐弟两人就这样隔着一道暗门同锁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