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聿临近傍晚,给谭颂做好晚饭才回去。 他一进门就见,桌上已经摆放好餐具和各式各样的菜肴,程建坐在正位看样子是在等他,程舟聿淡淡说了句:“爸,我回来了。”随后又看向坐在一旁娴静端庄的谭致雅,“妈。” 谭致雅气质不减当年,风韵犹存。谭颂的眉眼与她有些相似,温婉中透着淡淡的清冷感。 她嘴角挂着笑点点头,声音温和:“阿聿回来了。” 程舟聿换好拖鞋,保姆递上热毛巾擦了手,而后落座。 他刚夹了一口菜,便听见程建问道:“最近公司在忙什么?” “在考虑扩展海外资源。”他模样斯文坦然,慢条斯理的说着。 自从上次父子俩吵架不欢而散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程建早些年在外风流浪荡,在发妻也就是程舟聿的生母因病去世,程舟聿六岁那年,娶了谭致雅后这才回归到家庭中。 这么多年过去,谭致雅的肚子没有一点动静,后来二人也就释怀了。她对程舟聿的关爱,虽比不上生母但面上还算过得去。 饭桌上三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起谭颂。 程舟聿临走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看到收拾餐桌的保姆,道:“阿姨,后天晚上叫厨房多备些菜。” 保姆应下。程建和谭致雅坐在沙发里,闻言没说什么。 程舟聿那天来电和他讲,谭颂想来探望他们夫妇二人的事情,父子俩在电话里又大吵了一架。 直到除夕那天,谭致雅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她在父子俩面前传递了不少彼此的好话,试图缓和父子俩的关系。 谭颂正在卧室里做瑜伽,没有听到程舟聿开门的声音,直到腰上多了一双大掌,她这才知道他回来了。 他下巴搭在她肩上,听见她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想没想我?”他的薄唇在她的细颈上游走,低低的道。 谭颂躲开他的亲吻,“才分开两个小时,不想。” 他低声笑笑:“我想,我想阿颂了。” 谭颂推开他起身,“咦”了一声道:“太肉麻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从厕所出来,程舟聿正坐在床边,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说:“阿颂,后天真想去看他们?” 谭颂犹疑了一会,才平静道:“我知道他们不愿见我,但为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必须要面对他们。” 他张了张口,但没有再说什么。 程舟聿在客厅开了两个短暂的临时会议,待回到卧室时,谭颂已经睡下了。 他洗过澡后,掀开被子钻进去搂过她缩成一团的身体。她在睡梦中好似找到热源,身体微微伸展些。 他见状不觉勾起唇角,微凉的指尖轻抚她白嫩的脸颊,温热的指腹仔仔细细地摩挲着。 谭颂的身体散发出,淡淡奶香夹杂着一丝玫瑰荔枝的甜气,从他鼻尖飘过,却带着一抹蛊惑人心的力量,把他的大脑都给麻痹了。 她就像是暗夜中的妖精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朝他散发着惑人心弦的气息,像是想要把他勾进,她为他而创建的深渊中去,叫他无可自拔。 他搂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初四早上,她拉着他早早便起来,吃过早餐后,谭颂倚靠在厨房门口,问他:“等下陪我出去逛逛吗?” 程舟聿将刷干净的两只碗在沥水架上摆放好,“好啊,阿颂想去哪里?” 谭颂见他洗干净手,走过去把毛巾递给他,“我想去商场给姑姑买条丝巾,给姑父买两瓶酒带过去。” 他接过毛巾,眉眼带笑应声道:“好。” 他们很快就挑选好,在结账的时候,程舟聿看到显示器上的四位数字时,忙拿出手机抢着要结,但被谭颂拦下来,道:“这是我对他们的心意,你不能抢。” 程舟聿哑然一笑道:“好好好,我不抢了。” 俩人买完又闲逛到接近中午,在外面吃了午饭才回家。 谭颂一进门就瘫倒在沙发里,程舟聿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坐下将她揽进怀里,贴在她耳边调侃道:“瞧瞧最近没运动,体力都跟不上了。” 她给他一记白眼,起身向旁边挪了挪,见他又倾身贴过来,“滚开,流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