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现在哈佛读博呢,她对阿屿是真好,嘴甜,事儿少,几乎也不吵架。” “虽然算是异地恋,但靳屿总会专门飞在临江的航班,没有航班也会坐高铁陪她。” 越说越离谱,但越说越顺嘴。 这位“靳屿女朋友”的生平轨迹他莫名熟悉,但记不得是copy谁的了。 至于两人相爱的事迹么,全部取材于短视频。 “两人这叫一个恩爱,他女朋友还会做饭,爱健身……太完美了。” 话音落下,就听到殷甜嗤了一声:“那你是对我不满意?” “……” 静默两秒,黄钧泽还是顺着她回答:“没有没有,只是感慨一下靳屿和女朋友感情好。” 在职场上混久了,都学会面不改色撒谎。 编完,他咽了口口水,下意识观察贺星苒的反应。 只可惜她低着头,细致地分一份烤茄子,并没有暴露任何情绪。 黄钧泽这才松口气。 当初的靳屿,在飞行学院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人帅,有个性,成绩又好,随便去哪儿都能呼朋引伴,前来示爱的女生得从临航排到江北去。 而贺星苒,太过美貌总会产生疏离感,并且她太内向,不爱说话,慢热,身边没什么朋友。 他们并不是很搭的两个个体,却恋爱了,并且是贺星苒主动的。 当然,大家更想不到的是,大三那年暑假,也是贺星苒提的分手。 那时候他们正在大西北试飞,赶上贺星苒生日,靳屿摆脱重重困难,逃训回学校为她庆生。 黄钧泽只记得靳屿在计划时间之前就回来,满脸低落,像是被冷风吹折的树,被人拿锤子生生敲断了脊梁。 高傲碎了一地。 情绪上的损耗也就算了,后来发生那件事,差点儿断送靳屿的职业生涯。 谁也不敢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靳屿对此也缄口不言。 但大家心里都有猜测,就凭当初靳屿那股劲儿,分手肯定是贺星苒提的。 并且不愉快。 现在无论如何,黄钧泽也不想让这两人重新扯上关系。 “那还怪可惜的,”殷甜丝毫不扭捏地说,“我本来还想让你和苒苒了解一下呢,你们看着挺郎才女貌的。” 话音刚落下,贺星苒豁然起身。 大家都看向她。 靳屿的指节分明的食指在桌面上敲着,轻轻浅浅掀起眼皮,瞭她一眼。 贺星苒努力将嘴唇向上,露出一个白标准的微笑:“我收藏了一家奶茶店就在附近,我去买一下。” - 当初那样的分手,贺星苒最后只顾得上两个字:体面。 因此,这些年她从未试图重新联系靳屿。 当然,也从不妄想这段感情还有退路。 只是今天听闻关于靳屿和新女朋友的那些,一些埋藏在心底里疼痛开始复活。 他们的恋爱很好,但情深不寿,或许是过刚易折。 而之后,靳屿选择的这段爱情,显然成熟更多,更体贴,更合适。 无论从任何纬度,这段感情之于靳屿,远远要超过他们学生时代那段。 贺星苒顺着导航线七拐八拐,总算找到那家店。 客流量并不大,她为每人都选择了一款饮品,打包带走。 天色转暗似乎只是一个瞬间的事。 走出店门,夜幕已经悄然低垂,衔接着远处的高楼,霓虹灯亮起,在燥热里平添一丝寂寞。 贺星苒按照导航走回去。 导航忒缺德,只要是有人类踏足过道路都敢导,她穿过一条小径,愈发安静偏僻。 本就远离市中心的地方,还有钢筋铁皮网围成的建筑,四处都有烧烤摊,有醉汉喝醉酒,蹲在地上又哭又笑又吐。 贺星苒紧张地捏了捏拳头,加快脚步。 身后的醉汉猛然起身,朝着她大叫骂一句:“臭婊子,老子要弄死你!” 紧接着就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贺星苒一惊,拔腿就跑。 周围有人,熙熙攘攘在过夜生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