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珍爱她,不忍心看她跳火坑。” 季航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靳屿那双风流的桃花眼里,隐隐闪着泪光。 - 贺星苒那里也并不好过。 矛盾是从婚礼酒店引发的,酒店负责人来找她沟通想要的细节,她这才想起来还在跟靳屿筹备婚礼。 但酒店定金都是靳屿付的,贺星苒提了取消酒店的事,然后被钱卫平知道了。 两家家长轮番攻击,一直在问两人到底是为什么。 俩人都是什么也没说,无论怎么问,都只有一句性格不合,在一起不合适。 而贺泽刚最近的生意又有波动,他请先生算了一卦,先生说是因为贺星苒婚姻出问题,没办法继续旺他。 于是他就三番五次把贺星苒叫回家,批评她和靳屿要离婚的事,喊她给靳屿哄回来。 贺星苒只淡淡地说:“我们两个没有可能了。” 在贺泽刚那间按照风水严格布置的书房里,他再次大发雷霆,拍着桌子问她:“靳屿为什么不要你,还不是因为你不够好!不够让男人喜欢。” 贺星苒不知道说什么好,咬了咬嘴唇,低下头。 贺泽刚反而不依不饶,拿起手机拨通靳屿的电话,一副和蔼可亲的态度:“阿屿啊,你和苒苒之间,是她错了,你别生气,我让苒苒给你道歉。” 再转头看向贺星苒,换上了怒不可遏的态度。 贺星苒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说一个字,他就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桌子上,逼她说话。 丝毫不顾她无声流下的泪水。 “我不怪她,”电话那头,靳屿的声音仍旧干净清澈,像是被阳光晒过的舒服松软的被子,他说,“我不需要她的道歉,我们过好自己就行了。” 他挂了电话。 贺星苒胸口揪在一起似的痛,贺泽刚脸色变了变,松开她。 等她站稳,抡圆胳膊给她一个巴掌,没有半分感情似的说:“废物东西,当初就不应该培养你。” 只是贺星苒嗡鸣,没有听清他最后一句到底说了什么。 等他批评完,静静离开了贺泽刚的别墅。 回到家,大病了一场,从最开始的发烧发展成最后的肺炎,本来纤秾合度的身材瘦了十斤,看着免不了弱柳扶风。 贺泽刚全程没有关心过她,在离婚冷静期内,一直在催她赶紧去把靳屿哄回来。 贺星苒当然不会主动联系靳屿,这次靳屿也消失得干净,无论她病得多严重,都没有出现。 姜子格终于完成了入职,贺星苒生病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 跟靳屿的感情,她向来都是劝和的。 她说:“其实靳屿挺好的,只是这次气大了,等着你去哄罢了。” “他什么时候放弃过你,上次分手是你说的,这次离婚都是你提的。” 贺星苒反问她:“那我有什么是让他非要坚持的?” 病了几日,她纤弱了很多,脸上不挂肉,消瘦的骨相看着清苦,这样的神态让姜子格回忆起上次两人分手时,贺星苒就是这样的状态。 姜子格不懂:“他就不能只喜欢你这个人么?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理由?” 贺星苒抿了抿嘴:“如果连喜欢的理由都没有,那拿什么坚持到最后。” “喜欢你美貌,你总是会老去;喜欢你忧愁的气质,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幸福,”姜子格说,“因为一个特质爱人的,最后都分手了,只有好的坏的照单全收,才能走到最后。” 她顿了顿:“不过说句冒犯的话,我觉得你身上明显是缺点比优点多,靳屿能爱你这么久,很明显不是被某些特点吸引的。” 贺星苒:“……” 她很惆怅,同时也很茫然。 小时候在小心翼翼讨好爸爸妈妈,讨好师父;长大后仍旧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下,她按照别人的意志处理问题。 在亲密关系上处理问题的能力几乎为零。 “可是,我觉得,离开我,靳屿会解脱很多。”她的声音轻轻的,像一阵烟飘走了,“我希望他解脱。” “是么?”姜子格坚定地反问,“那你昨天梦呓,为什么求他别走。” 贺星苒怔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