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道:“你别忘了,你造这个流言,根本的目的是什么。” 盛明麟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流言要做到……父不详?” 他之所以造这个流言,是为了应对韩炜“宋朝皇室后裔”身份,而皇家最忌讳的流言是什么? 是身份不明啊! 混淆皇室血脉啊! 虽然他们家这个身份本来就虚,硬扯上的关系,可再虚一点儿,虚到后代连韩家也不是,虚到天下人群嘲呢? 盛明麟缓缓点头。 可主基调定下来也没用,他们想不出最接地气最窝囊的事儿是什么。 最终盛明麟道:“算了,我回头去问问江白吧,他肯定知道的。” 秦江白确实知道。 份外俊秀的秦大人,云淡风轻地道:“多的是啊,譬如经常被老婆打哭?譬如跪老婆奸夫?譬如妻子偷人不敢声张还帮着守门?又譬如天阉不行还雌伏于人下……” 三个没见识的小童男,看着见多识广的秦大人,齐齐失语。 秦江白忍笑道:“你们不懂的,这世上,有的人是除了那二两肉,什么也没有,于是就会格外鄙视‘不行’的;也有的人,除了那点事儿别的全不会,也格外鄙视‘不行’的。反正吧……再穷再烂起码占个‘男’字,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嘲笑他。等你们长大了就懂了,从古至今的男人就没有不在意这个的,就连药店的壮 阳 药都卖的格外好!总之你听我的,就用差不多的事情来编,效果一定好。” 霍沉昭忽然低声道:“那种药卖得格外好?” 他自言自语,旁人没有注意,盛明麟用平平板板的声音道:“啊!听说了吗!哪哪儿出了一个奇案,二男争妻!” “啊!”沈凌绝配合道:“说说,详细说说!” 盛明麟道:“某族人,看到某家田里,一个陌生人在干农活,于是问了问,此人说……” 秦江白摆了摆手:“这不行!太斯文了,太正经了,这个开头没人爱听的,你应该说……” 美若好女的秦大人轻咳了一声,薄唇淡定地吐出虎狼之词:“韩姓某人,于街上昏厥,旁人帮忙送到医馆,发现他裤中秽物血水淋漓,医馆惊吓报官,由此扯出了一桩奇案。” 三个小纯洁都满眼呆滞地看着他。 虽然心里知道他是乞丐窝里长大的,很多事情肯定都门儿清,可,还是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主要是这些话跟秦大人一身官袍一脸正气还无敌秀美的样子,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小纯洁盛明麟甚至差点脱口问出为什么,却本能地觉得不该问,下一刻,不听话的大聪明强行启动,让他无师自通地,想明白了这不该明白的知识点。 小世子不寒而栗,从未如此时这般深恨自己的大聪明。 然后秦江白优雅比手,示意他继续。 盛明麟找了找,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喃喃地道:“此人,此人名为韩,韩猛?高大英俊,且小有家资。” 这可以挑起嫉妒心和仇富心。 “奈何先天不足……咳,他不行。不敢告诉旁人,娶妻某某,三年无子,夫妻感情自然不好,有一日韩猛归家,听到房中异声……” 小童 男盛明麟脸都红透了,道:“江白哥,你说吧行吗?我真的不会编!” 秦江白道:“我不行的,我不擅长这些的。” 你这还叫不擅长??不合时宜的谦虚要不得啊! 盛明麟就这么幽幽地看着他,秦江白笑道:“那行吧,我说。那韩猛听到异响,愤怒又怕打不过,不敢吱声,由得那人肆意发泄后离去,且又心虚,事后也不敢责骂夫人。于是,一来二去之下,奸夫啥妇的胆子愈来愈大,甚至韩猛在家时也敢上门,最后甚至三人同榻。” 三小只表情无比复杂。 秦江白淡定地续道:“韩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