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王妃咳了一声,笑道:“我觉得这个词儿其实很恰当啊,咱们用成语,其实不用在意前人怎么想的,咱想怎么用不就怎么用?他们还能跳出来说咱用得不对?” 盛明麟又被逗乐了,也没有跟她争,又道:“万一那人不是韩酒酒,万一那人发现算计不成,狗急跳墙怎么办?” 端王妃又道:“他跳墙归跳墙,总不能连跳吧?一路从他那儿跳到我们这儿来?他要是有连跳的本事,那还算计什么,直接动手不就得了?还在这府里当厨子,一当好几年?啊!” 她忽然惊悚地吸气,“他会不会是已经给我们投毒了,等到了外头,把什么药粉一洒,我们就失去意识自己跟着他走了?要不然他当厨子为了什么啊!” 团子被她的口吻吓到了,一把抱住她:“娘亲,怕怕!怕怕!” “不怕不怕啊!”端王妃道:“娘亲是……故意编故事吓你哥哥呢,来来乖宝,让漂亮哥哥给把把脉。” 霍沉昭被她说的,还真有点不放心,伸手把了把,端王妃自己也害怕,也伸手叫他给把了把。 盛明麟扶额。 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情,端王妃也这么认真在参与讨论,但气氛忽然就变得这么不正经? 霍沉昭也有点儿好笑,道:“我先去试探下吧,不管怎么说,先打乱他们的计划,再说,说不定不是韩酒酒呢?总不能我们全都看走眼?” 盛明麟道:“我跟你一起。” 霍沉昭道:“我自己去吧,万一……你在这儿守着伯母跟珠珠。” 盛明麟懂了,默默点头,又道:“光明不光明的手段,都预备着点。” 霍沉昭点了点头:“我知道。” 于是几人急匆匆吃完了饭,盛明麟还调了一些护卫过来,然后霍沉昭才过去了。 此时,韩枕戈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小屋里。 窗台上有一个韩酒酒捏的小院,小院儿不大,里头也只有一间小屋,院子正中有一个正在捏面人的韩酒酒,门前停着马车,梳着发包包的小团子正坐在他面前的小板凳上,双手托腮看着,几个或文雅或跳脱的少年,正站在团子身后说笑。 这就是韩酒酒理想中的未来,独居在一间小院中,捏着面人,还拥有几个喜欢他的手艺,偶尔会来看他的朋友。 韩枕戈嫌弃地啧了一声。 在小院旁边,是一个捏出来的碗,碗里是珠珠之前送给他的,捏得丑丑却牵着手的面人儿。 韩枕戈更加嫌弃,伸出手,平平压了下去,已经干了的面人儿硬梆梆地,却仍是被他的手压碎了,碎成了一片。 他可不是他,会喜欢这么没出息的东西。 他讨厌那个软弱的灵魂,却偏偏赶不走他。 自从他来了,就一直与那个人,共同居住在这个身体里。 好在他比他强大,他知道他的存在,他却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干过什么事。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用的。 他单纯且善良,是聪明人最喜欢相处的那一种人,所以他顺利进了端王府,成了一个受主子器重的……厨子。 一个厨子! 韩枕戈再一次嫌弃地啧声。 好在哪怕是厨子,也起码知道了一件事。 小公主,很受宠。 所以,明天的观音诞,他只需要趁乱掳走小公主,想必就可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