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低语道:“贺兰大人不是下狱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是下狱了呀,你看他身上还穿着囚服呢。”小丫鬟悄声指了指罪臣身上灰白色的囚服。 不光穿着囚服,还穿着长公主的披风。 下人们一一看在眼中,纷纷猜想长公主又想做什么大事,竟然把下了狱的罪臣带回府里来。 李星禾才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站在人前大声道:“都听着,从今以后,家里的内事通通去过问贺兰公子,他就是本公主府上的……男主事……” 说到此处,自己都觉得后背发麻,古怪的很。 她转过头看了贺兰瑾一眼,看他柔和的眼神,温顺有礼的姿态,与从前那个处处和她作对的奸臣大不相同,才继续说:“都知道了吗?” “奴才遵命。” “奴婢遵命。” 下人们回的恭敬,尽管心中不解,但长公主向来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他们早就习惯了。 “行了,去忙你们的吧。”李星禾摆摆手,遣散了下面人。 贺兰瑾站在她身边,亲眼看着自己尊贵的未婚妻不但不嫌弃他是戴罪之身,还在府里人面前给他名分,让他可以安心的待在公主府里,如此用心,怎能不让他动容。 “公主待某真好。”他微笑着看向少女。 李星禾也对他笑脸相迎。 只是她笑的却是贺兰瑾自讨苦吃。 一没给库房钥匙,二没有给公主府的账册名录,只是空头给一个主事管家的承诺,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待他好。殊不知以后真管起家来,不了解府中内务也使唤不动人,要受多少窝囊气。 她就是要好好磨磨他的性子,叫他明白,在公主府里想过得舒坦,就得好好伺候她,哄她开心。 离了院子,李星禾背着手,边走边计划说:“得给你做些新衣裳,还得拨个小厮给你,教你端茶倒水,洗衣叠被,才能好好伺候本公主。” 没有听到罪臣的回应,李星禾疑惑的扭过脸去。 被少女注视着,贺兰瑾才缓缓答:“这些……不都是下人该做的事吗。” “你不想伺候本公主吗?”李星禾脸色一沉,语气奶凶奶凶的。 贺兰瑾赶忙解释:“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某觉得,某可以为公主做一些,下人们做不到的事。” 闻言,李星禾来了兴趣,微微勾起嘴角,问:“那你想做什么?” 刚想夸他机灵,就见美人神色一惊,低头道,“公主不要误会,某只是想为公主尽心。” 急忙要撇清干系,仿佛察觉到她话里藏着的心思似的。 想让刚进家门的败犬学会讨好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更何况他先前的性子那样高傲,就算失忆,也不是变成了傻子可以任她摆布。 李星禾在心中自我安慰,微微撇了下嘴,催促他道:“好了好了,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身子都要冻成冰块。” 身子冷冰冰的,她连上手摸一把的兴致都没有了。 贺兰瑾没听出少女话里的嫌弃,反倒为她的关心倍感亲切。 “某这就去。” 美人离去的背影在落雪中逐渐朦胧。 看他被小厮引去另一个方向,李星禾才走到一旁廊下,放下公主架子,冻的直打哆嗦,不得不抱起双臂取暖。 芷蓝及时拿来了披风给她披上,为她扫去发上的白雪,心疼道:“公主何苦为了旁人冷了自己。” 李星禾并没有回答,转头问她:“芷蓝,我是不是太纵着他了?” 芷蓝立马凑到她身边,应声道:“公主是何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