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眯着眼睛打量美人。 心想他之前还说女子闺房进不得,这会儿倒不在意规矩不规矩了。 刚喝进一口热茶,就听他开口说:“方才某说心乱并非搪塞公主,是真的……想知道某从前的事,不知道公主可愿告知?” 李星禾心脏一紧,喝干了杯底的茶,点头道:“当然愿意。” 不让下人议论有关他的事,是怕他们泄露实情,由她来说,也好掂量轻重。 思索片刻后,她开口说:“你父母双亡,也没有其他的亲人,十六岁那年考中状元,这几年在朝中做官挺受重用,但是因为办事的手段不干净,得罪了不少人。” “某手上沾过人命?”贺兰瑾回想起自己白日里见到大皇子时的心情。 原来不是冲动,是杀意。 听到他的疑问,李星禾大方开解道:“在官场上混迹,总要有些手段,我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你的。” 紧接着说,“但是你先前官做的太大,如今位高跌重,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等着吃你的血肉啃你的骨头呢。” 今日的大皇子就是个例子。 李星禾盯着他的眼睛,强调说:“我不让你出府,一是因为你有罪在身,不可随意走动,二来就是你在京城仇家太多,要是离我太远,我没办法保护你,你就要给人杀掉了。” “原来如此。” 长公主的挽留,大皇子的恶意,还有崔时的举动,都有了解释。 “现在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李星禾抱起双臂。 贺兰瑾微微一笑,娶了她挂在架上的外衣来,披在她身上,“公主之恩,某铭记在心。” 总算把这茬糊弄过去,李星禾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想知道的我也都告诉你了,以后不许再问,也不许再琢磨之前的事,只一心一意地想着我就成了。” 说话间,就见贺兰瑾又走去了外间,不多时端了一盆水过来,在她脚边放下,捞出了里头的帕子拧干。 李星禾低头看他,也就看见了自己踩脏的双脚,一时间很不自在,嘀咕道:“都怪你。” 要不是因为他在外头乱走,自己也就不会醒了发懵,做了些糊涂事。 “某知错了。”贺兰瑾单膝跪地,焐热的手掌握住了少女娇嫩的脚踝,用帕子轻轻擦拭脚底的灰尘。 骨感的手指圈住她的脚踝,脚底被柔软的帕子擦拭,时不时碰到他的指节,感觉痒痒的。 少女垂下双手按在榻上,对他的伺候很受用,好奇地问:“你们读书人不是说,不能随便碰女子的脚吗?” 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很快恢复正常,回答说:“是不能随便碰,但某与公主两情相悦,又有婚约在身,如此,算不得随便。”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李星禾略微思索了一下,支吾道:“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是没有婚约的,关系并不算亲近的男女,女子被男子碰了脚,会怎么样啊?” 贺兰瑾抬起头来,认真答:“按照古时旧礼,男子当三媒六聘,娶女子为妻。” 忽然对上他的视线,李星禾脸颊微烫,下意识转过脸去,嘟囔着,“竟然还有这么混账的说法。” “无论男女,皆须自尊自爱,不可将身躯轻易示人。” 耳边的声音清明柔和,一丝不苟。 李星禾转回脸来,看他身着淡色,裹的严严实实,连颈子都不露给她看。反观自己,脚踝给他抓着,腿也露了一半,真不知道是谁以色侍人。 就算他不甘心失了风骨,也得学着讨她欢心不是吗。 得叫他开窍才行。 李星禾嘴角弯起甜甜的笑容,俯下身子看他,小声说:“白日里那个姓崔的都教了你些什么,不如你说给我听听,也叫我长长见识。” 语毕,男人的脸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