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看着二公主那副取笑人的样子,李星禾满心的不痛快,扭过脸去,“你爱信不信。” 反正她也不想让人知道贺兰瑾现在变得有多好。 像二公主这样的,她绝对不会允许贺兰瑾和这种人见面,平白无故教坏了他。 二公主笑够了,冷下脸来继续说:“你把贺兰瑾收进府里,知不知道那些官员在背后说你什么,侮辱儒生,败坏文人风骨,不知廉耻……我听说他们已经在找证据为贺兰瑾翻供了,等贺兰瑾洗刷罪名,你说他最想对付的人是谁呢?” 嗯? 李星禾听的一愣一愣的。 自己被官员骂不是新鲜事,令人担心的是他们竟然想给贺兰瑾翻供?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怎会有翻供的可能。 或许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可能,但与贺兰瑾结交的都是些高官,在朝中地位不低,而且又因推进改革之事,有些官员行为激进,已经到了动手的地步,说不准真的会…… 明知道自己现在正跟人斗嘴,李星禾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她一露怯,二公主便乘胜追击,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来,狠狠的推了她一下,“这会儿才知道怕了?” 凑到她耳边,阴森森道:“你可得多费点心思把你府里那位祖宗伺候好,当心他哪天飞出了公主府,第一个便收拾你!” 李星禾一路踉跄着向后,被逼到门边,近距离看着二公主那张刻薄狠厉的脸,心中更加厌恶。 她毫不怀疑,自己哪天要是落了难,二公主会想尽办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皇室之中亲情淡薄,皇叔的子女没有几个对她感情深的,甚至皇后也是当面对她客气,背后记恨她夺了本该属于自己女儿的长公主的殊荣。 这些都无可厚非,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只是个没爹没娘没有家的外人。 她并不怕贺兰瑾恢复记忆后会对付她,只是不舍得现在这个乖巧的,可以让她撒娇,让她无条件信任的人。 只有他愿意接纳并不完美的她,哪怕被她欺负,也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 就只有他了。 李星禾愤愤离开,身后传来二公主痛快的笑声,她捂住耳朵不去听,心里却像是打了结的麻花,堵得厉害。 走到一半,迎面碰见芷蓝从雅间回来接她,见她表情不对,紧张问:“公主,您怎么了?” “没什么……”李星禾缓缓停下脚步,握住了手边的栏杆。 芷蓝从旁扶住她,小心问:“是二公主给您气受了?” 生气只是一时的,她气得快也忘得快,根本不会把二公主的事放在心上,真正让她烦心的是—— “如果贺兰瑾真的脱了罪,那我就没有理由拘着他了。” 伴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刚才还拧成一团的心情顿时泛起一股酸涩的忧伤。 她从来没察觉到,自己有多么不希望现在这个贺兰瑾离开自己。 就好像每一次父亲母亲出征,她都会期待他们下次回来会给自己带什么样的好东西,直到他们去世,变成隐忍的尸骨、沉重的牌位,她才明白——自己习以为常的事物,随时都会离她远去,再也不会回来。 贺兰瑾也会像她的爹娘一样,每一次从她的视线离开,都有可能是永别。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中怅然若失。 身处热闹的戏楼,却感到一丝悲凉。 习惯了一个人的她,竟然会担心回到孤单一人。 芷蓝扶着她,见她忧心,开口安抚道:“公主与贺兰公子关系匪浅,只要是知情的人都已经认定您收下贺兰公子做自己的侍君了,有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