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家父保下公主,是因公主与我有情意在,才愿娶公主为妻,共度余生。” 他拧了拧眉心,压抑着继续说:“若公主对旧事念念不忘,消磨了你我的情分,便是把自己也把我的家族往死路上逼。” “你!”三公主攥紧了拳头,想去打他,却迟迟没探出手去。 三驸马也是累了,叹了一声,“我话至于此,公主好生想想吧。是要与我好好过日子,还是赌气与长公主继续斗下去。”说罢,不再等她的脚步,快步离开了。 三公主踩着草地跟在后面,眼见二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远,脚步愈发凌乱,着急之下,喊他:“你给我站住!我又没说不想跟你过日子。” 二人便这么一吵一闹的离了河岸,上了马车去。 “她嫁了个好相公呢。”李星禾站在原地感慨着,早将那三驸马说他父亲曾经弹劾过她的事忘在了脑后。 “你羡慕?”贺兰瑾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李星禾顺势往人怀里钻,眉眼弯弯,笑容甜美,娇声说:“才不羡慕,相公才是最最好的相公。” 说罢,眼角的弧度舒展开,眼神凝望着三公主夫妇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深思。 怀中人有片刻的宁静,男人便很快察觉她心有所思,低下头问:“在想什么?” 李星禾抬起一只手搭在男人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背上,一根手指接一根手指的抚摸着,喃喃道:“我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吗,她为什么会那样恨我。” 倒不是有多自责,而是好奇。 她从来是信奉及时行乐,快意恩仇,爱憎分明,很少去顾虑后果,也不信什么报应和来世,所以就算失去从前的记忆,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只要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失去记忆也无所谓。 只是在这短暂的一瞬,她也会偶尔好奇,自己到底跟那些人有过什么交集。 陪在身边的男人淡然的解释说:“你身居高位,自然会受人忌惮,他们贪心不足,被先皇后宠溺的不知天高地厚,有此下场,是自作自受。” 听罢,李星禾故作高深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抓着他的手,侧着脸往人怀里拱,捏住了嗓子,玩闹似的做作道:“听你这样说,我好害怕呀。” 听出她语气里的笑意,贺兰瑾淡然一笑,低头问她:“怎么?” 李星禾侧身搂住男人的腰,两脚一踮一落,自言自语道:“我好像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是给谁宠的呢?” 自己似乎习惯了这般爽快的处事方式,方才压制三公主的时候,丝毫没有后顾之忧,如今想来,定是身旁的相公带给她的安全感。 当时并未察觉,许是时间久了习惯了,这种后知后觉才能发现的事,莫名叫她感到安心,似乎更加喜欢相公了。 她不遗余力的表达着对贺兰瑾的喜爱和依赖,仰头看着男人,被他的手捧住半边脸颊。 贺兰瑾拇指在她脸上轻轻揉捏,一边揉着,一边商量似的对她说:“既知不该过于狂妄,那公主日后可否收敛些?生活用度不要奢侈太过,封地上的兵们也可削减几成,对待朝中重臣老臣,多几份尊重?” 他说话的声调仍旧清冷而平淡,语气却温柔而有耐心,李星禾认真的听完了这番话,才好奇地问:“你是真心在劝我?” “是真心。”男人肯定答。 见他态度如此认真,李星禾才喃喃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我改,也不是不行。” 得此回答,贺兰瑾有些惊讶,眼眶微张,确认般又问一遍:“真的?” “嗯!”李星禾点点头,笑容温暖而甜美。 相公对她好,事事都向着她,宠着她,纵着她。自己也不能光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爱,也得让他为自己开心才行。 “哎呀!”少女惊叫一声,“站了好一会儿,我的鱼可别闷死了!”说罢,拨开了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