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扭过头,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走过的路我都记得。” “脑子真好使。”闫贺安咧嘴呲呲牙,“羡慕。” “不用羡慕,你即将拥有一个脑子好使的家教老师。”安浔难得诙谐地朝闫贺安耸了耸肩,“为师会不留私的把心得传授给你。” “我谢谢你。”闫贺安对安浔这种王婆卖瓜的自夸相当过敏,消化不良地在胳膊上使劲搓了搓。 保安认识闫贺安,提前好远就给他打招呼帮忙开门了。 这是安浔第三次踏进浦臣公寓堪称金碧辉煌的电梯。 闫贺安一手抄着口袋,一手拨弄着碎头发,在电梯里特臭屁背着包欣赏:“靠——” 安浔不明所以:“怎么了?” 闫贺安严肃地扭过头,指着电梯的镜面一脸认真:“牛逼,我长得真帅。” 安浔:“……………………”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安浔真的很想给闫贺安一脚踹出去。 电梯门在安浔付诸实践前开了。 闫贺安熟练地左右踢了踢堆积的快递盒子,头也不回地招手:“安浔,过来录一下你的指纹。” 安浔一愣,想了想倒是可以理解,他接下来要经常来给闫贺安上课。 但是闫贺安的态度未免也太过自然,搞得安浔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录了指纹进去,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本来想说什么,一指背后的电梯间:“你就不能收拾一下这些快递盒子?” 总不能一直在这堆着吧。 闫贺安嘴上答应着:“能,当然能。” 他打开门把书包随手往屋里一扔——书包啪地刚好落在沙发上,闫贺安兴奋地扭头问安浔:“看见没,一扔就准。” 安浔:“?” 罢了。这是个二傻子。 他放弃说服闫贺安收拾电梯间,拽着闫贺安直入正题。 “先检查我给你布置的听写吧。”他抱着书包,歪头询问闫贺安,“你都在哪儿学习?” 闫贺安一听“学习”这两个字,脑袋就隐隐作痛。 但他答应的事儿向来说到做到。 他抓抓头发,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拉开餐桌椅子:“就在这儿学吧。” 言下之意安浔懂了。 他搬过来之后就没学过习,哪有什么正经课桌。 俩人本来是面对面坐着,后来安浔觉着不方便看闫贺安的卷面,就挪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安浔一贯雷厉风行。 他掏出本子,给闫贺安从本子上撕了张白纸,递给他一支笔:“开始吧。” “不能先再看一遍复习一下吗?”闫贺安皱着脸讨价还价。 “嗯,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