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嘛。” 龙莽一说完,只见众人的视线都古怪不明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仗着脸皮厚,嚷嚷一声:“怎么 啦,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能娶个媳妇吗?” 他就是相中那个梨花带雨的小娇娘了,哭起来好生可人,而且胸腴臀翘,也不知摸起来是何滋味。 簪缨气得跳起来打了义兄一下,哭笑不得道:“你掳的那人是我朋友,快快放了送来!即便是无关之人,女方不愿,怎可强抢。” 龙莽杵在那里不吭声,显然是不配合。 傅则安在旁,胸肋旧伤作起痛来。他从前对不住三娘,夜深人静时心常含愧,他不敢想象,那个温顺柔怯的女郎落在龙莽手中,会遭受何等事情。 到底男人最懂男人,还是卫觎淡淡问了一句:“碰人家没有?” 龙莽眼珠子一转,理直气壮道:“碰了,生米煮成熟饭,她不跟也得跟我。” “你混账!”傅则安怒容冲冠,握拳便击来。 “你这人今天什么毛病啊?”秀才遇上兵,哪里是敌手,龙莽躲都不躲,单手擒了这小白脸粉包子似的小拳头,一拧劲把人撂倒在地。 他既不知簪缨与王蓿有交情,自然也不知傅王二人的过往。相中的娘子过往的事重要吗,一点也不啊,就算她是个寡妇,他喜欢了也要娶。 可龙莽一厢情愿,阖宫中却没有一人站在他这边。 龙莽不愿吐口,向卫觎道:“大司马一言九鼎,当初说好我打下长安就给我说个媳妇,言犹在耳啊!想我妹子,同样是答应了给当初随她治疫的十名武卫保媒,待事毕,人家立刻便兑现诺言,这是何等一诺千金,大司马岂能不如?” “这是激我的将呢?” 卫觎负手,“女君不同意的事,我这一关你就过不去。军令非虚设,老实把人交了。” 簪缨跟着瞪目施压,同时命人将傅则安扶起。 龙莽仰天悲愤,无法,转头向林锐吐露了一个地址,是城中一处偏僻里坊的宅院。 簪缨怕三娘受惊,命焉瞳同去。 小半个时辰后,一顶竹舆软轿抬着一个嫋若秋芍的女子入宫,正是王三娘。 王三娘一见簪缨,宛若见到亲人,簌簌泪落地扑入她怀中,语无伦次地哽咽:“阿缨!别来无恙,吓坏我了……” 卫觎戾气地一皱眉,碾碾发痒的手心,却不好阻拦。 簪缨背身对他,一时未察,忙着宽慰王三娘,与她咬耳轻问几句话,得知义兄并未对她用强,这才打消与龙莽断义的念头。 只是看三娘瑟瑟发抖的模样,这一路想必也遭了不少罪。 端看龙莽在他们面前,还敢虎着那张土匪脸问王蓿:“你跟不跟老子?”就知其恶劣! 王蓿眼里含着一颗半坠不坠的泪珠,怯懦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凶人,有了靠山,硬气道:“不跟。” 可她越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龙莽心越痒痒,气得抓耳挠腮。 簪缨不理他,将三娘安顿到宫中的一间殿宇歇息,先压一压惊再说。 却也不让龙莽走,待目送三娘离去,她才欲语,余光见傅则安仍怔怔望着三娘离去的方向,簪缨道:“侍郎还有事?” 傅则安目光一黯,收回视线,却行而退。 料理完这一切,簪缨回身与卫觎牵手,将龙莽叫入殿中,请他坐,这才对他道: “义兄,今日的事是你过火了,我过后再与你理论。旁的事你先莫想了,我与观白准备去长安,需你与我们同行。” 龙莽心里别扭着呢,不高兴,随口说:“什么大事,用我这个娶不上媳妇的窝囊废么,护卫不够使啊?” 卫觎和簪缨不说话,一齐看向他,眼神叫一个如出一辙的信任。 龙莽头皮“嗖”地一麻,之前在校场上当人形沙包的记忆无端复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