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呢? 乔振革没等到,因为辛继荣顺势提起要做的菜。 “因为要路上带着吃,必须方便,汤汤水水的都要避免。” “第一天,做点馅饼拿出来就能吃,再炸点茄盒藕盒,现在的天气放两夜不是问题,后面两天,我借饭店炉子烤点发面饼,这东西最外面那层烤干能放两三天。” 辛甜提醒,“爸爸,陆爷爷牙口能吃动吗?” “能,让陆让身上带个小刀,最外层硬的切下来他吃,发面蒸的里头还软和,配点小菜,前段时间收的豇豆跟肉末炒了去油,家里之前酱的八宝菜也能装点,夹饼里直接能吃,就是要来玻璃罐头,这东西不好弄。” 乔振革总算找到机会说话,“我家有,我回去把里头水果倒碗里,带罐头回来,大概这么大的。” 他竖起手,示意有他手那么高。 “行,差不多了,路上吃不完到地方也能继续吃,咸菜酱菜只要不见水都不怕坏。” “那我去了,一会直接在清水巷等你们。” …… 乔振革来了,又跑了。 倒是辛继荣,脑子里又浮现不少点子。 他昨天专门跟方志远换了不少菜票,水产票,进入菜店第一时间先奔着水货去。 水池子里鲜活的鱼儿游得欢快,盆里虾子也一弹一弹地乱蹦,他还在里头的篮筐里看到了螃蟹钳子。 一想,十月了,湖里头的公蟹正赶上时候。 他扭头,“小闺女,你要不要中午来饭店一趟,爸把大闸蟹给你蒸好端回家。” 这会买完菜再回去,肯定是来不及处理再做好的。? 辛甜还没意见,方娇娇先点头了,“好呀好呀,辛叔到时候我来跑这一趟,保准安安全全把大闸蟹给带回家!” 她最爱大闸蟹了,可惜妈妈不给她多吃。 辛继荣见有人忙,问了价钱。 “一块六一斤,要补水产票,要几只?” “我自个挑,给个筐。”辛继荣把胳膊上的菜篮子递给小闺女,低头看起来。 都说九雌十雄,代表九月吃母蟹,黄肥,十月吃公蟹,膏白。 辛继荣低头,专挑那青背,白肚,金爪,黄毛的大公蟹,均下来每只都有五两多。算着家里人头和今天在的小朋友,一口气挑了十二只,最后上称,拢共重六斤四两,单这一篓子螃蟹,就掏出去十块搭一毛七,还外加三张水产票。 经常吃还真吃不起。 除了螃蟹,水池里又捞了五条大黄鱼,他一起带去饭店,清掉骨头做成鱼丸,他打算给陆让路上带点,一会干货店再买点虾米干,和碎紫菜,到时候丢几个鱼丸往茶缸子里兑水一冲,也算个汤。 绿皮火车上,热水是不差的。 这一走,估计以后是见不着了,看在这几个月帮小闺女补课的份上,给他做点好的。 肉摊上,要了块猪板油,臊子是用五花肉搅碎的,配上豇豆也有点油水。看到摊上有婆婆菜也要了两把,再带上小女儿喜欢吃的其他菜。 最后辛蜜拎着螃蟹笼子,方娇娇拎鱼,辛甜帮着爸爸挎住一边菜篮子,满满当当地往家走。 …… 辛继荣简单教小女儿把买回来的菜怎么处理,就拎着大闸蟹和大黄鱼去上班。 厨房里,彻底成了辛甜的天下。 其他三个里头,也就辛蜜穿来的这段时间要定时负责晚饭,学了两手,方娇娇和乔振革,连换煤球都不会,只好帮忙择菜清洗,一个择豆角挑虫眼,一个捡婆婆菜去根。 辛蜜则去揉面了,一盆用在馅饼上的死面,一盆用在蒸饼上的发面。 这一刻,她有点想力气大的辛立烨,要他在家,这活肯定轮不到她。 辛甜则上刀切起猪板油,那是整块雪白的肥猪肉,一道道切片后,先下锅熬出油,最后捞出油渣来,就着油炸出茄盒藕盒。 猪油渣和加盐杀过水的白菜拌一起,就成了馅饼的馅,她还削了土豆,打算再做个土豆馅的,除去给陆让的,她决定中午饭就吃馅饼。 馅饼做的很大。 紧着炒菜铁锅来,一张饼就够一个人一顿的。 小火慢烤着,处理好豇豆的方娇娇得了个新任务,她从辛甜房间找出扇子来,一会给辛甜呼扇两下降降温,一会又对着揉发面的辛蜜摇一摇。 最后两边跑反倒累出一头汗,握着扇子冲自己时,发出感叹。 “做饭这活也太折磨人,但凡不是陆让要走,他敢提这种要求我就敢拧他的脑袋。” 辛甜看过来,“啊,这事我主动提的。” 方娇娇扇子转了弯,“我朋友就是仗义!来,再扇扇。” 辛甜:“……”? 你这夸谁呢。 出锅的第一张馅饼,还没散热就被放在菜板上切分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