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点点头算回答,再多就没说。 总不好说,那是她表哥。 童云看来,就是辛甜不太愿意和她继续聊下去,有些无奈。 “我找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一声,学校今天一早开了会,因为是放学期间发生的事情,在校门外,学校又确定你和施害者有亲戚关系,决定不在追究。” 这件事,辛甜昨天就从警察叔叔那知道了。 “谢谢老师,我爸妈还是决定追究。” “学校开会的主要讨论方向,就是如何劝你放弃追究。” “?” 辛甜不明白,“为什么。” 童云颇有些无奈,“为了大事化小,可能今天放学会先找你谈。” 毕竟当事人松口,学校那边觉得家长肯定也会想省点麻烦。 辛甜不理解,“老师,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会对你造成影响吗?” 童老师虽然不坚持了,却也晚了,如今在老师们中一直处于边缘位置。 童云察觉到言语间的关心,“我不说,你就会答应校方吗?” 辛甜坚持摇头。 “那现在呢?” 辛甜依旧摇头。 “这就是了,我只是让你提前知道一些消息,这些消息并不会改变结果。” 童谣抬手,虚虚摸了摸她发顶,“辛甜,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老师就该以身作则,这件事情你的坚持没错。” …… 教导主任是中午放学时找来的。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得到辛甜坚持要追究的答案,整个人气个半死地离开,脚步都有些浮躁。 班主任后来又来劝,或许是经常见,陆让离开之后私下又教导过她,辛甜心里的疑问直接就问出来了。 “老师,为什么一定要我低头?” 班主任一梗,“老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为什么不是对方退?如果我真的被带走,老师想过我会是什么结果吗?” 班主任愣了下,眼底浮现无奈时,就听到辛甜继续在说。 “我想过,我被带走,最伤心的就是我的家人,每天都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好的到处找我。我呢,有可能会被人拐卖到大山里,关在地窖中变成生孩子的工具,每天就只能望着通风口巴掌大的地方看外面的天,直到一天死于难产。要么被人打断腿用破席拉到火车站去骗钱,为了不让我说话可能还会剪掉我的舌头,身上全是伤的情况下得不到治疗,最后感染病死。要么被送到黑窑里干些受罪的活……” “等等,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辛甜抬起头,“我爸爸妈妈姐姐。” 班主任:“?” 这一家子平时都教育的什么东西,哪有这么吓唬孩子的。 班主任安抚道,“你现在好好的,说这些都是在杞人忧天。” 辛甜小脸认真,“老师,人要居安思危,真等我遭遇到心疼的只会是我的家人。”老师你们顶多说两句悲悯的话。 后半句,辛甜藏住了。 班主任莫名看透那眼神。 确实,人只会痛在自己身上,感同身受只是一句空话。 班主任叹气,“算了,不劝你了,老师希望你能早点抓到背后凶手。”? “已经抓到,还希望老师去做个人证。”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辛甜歪头,看到了徐阿姨衣着鲜亮地走来。 “!” 班主任不巧是昨天围观群众之一。 看到描眉画唇的徐诗文,胳膊里换了只包角皮包,想到昨天她论起来打人的架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