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荣还不老实,冷哼一声,“想去民政局?我陪你,咱们也去扯个证……” 想起来还有点遗憾,她都没有婚礼,辛继荣还死命在雷点上蹦跶。 辛继荣想歪了。 俩人有证,再去能干嘛。 离婚啊? 那不行,坚决不行。 …… 陆让骑着辛家花车去的民政局,后座载着人,能明显感觉到身后拽着衣衫的力道,正前方迎着太阳,冷空气都给晒暖和了。 路过供销社时,他停了下车。 辛甜伸头问,“到了?” 陆让摇头,“我忘了还有东西没准备。” 辛甜奇怪:“什么?” 车扎在路边上锁,陆让带着辛甜进了供销社,直奔副食品区,让售货员称了几斤喜糖。 售货员爱答不理,“要哪种。” 陆让早早做过准备,水果硬糖,大白兔奶糖,还有如今最新鲜的酒心糖,混着称有五斤,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糖票付了账,低头就抓一把给售货员。 “我们今天结婚,沾沾喜气。” 男人手大,一把七八颗糖,售货员惊得睁大眼睛,就没见过这么大气的。 扭头看着人出供销社,男人低头眉眼温柔地剥了颗糖递给身边娇小的人儿,连带着周遭空气都甜腻腻的让人羡慕。 辛甜尝了颗自己的喜糖,陆让剥的是酒心的,可可脂裹着酒曲糖心,酒味还挺纯正,缓解了可可脂的甜腻。 一路到民政局门口,嘴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j 市里头的婚姻登记处比建方县大,因为流氓罪,这两年登记结婚的人多了不少,他们前面等了两队小青年,并肩坐在椅子上等待,时不时偷偷看身旁人一眼,脸就能红半天。 辛甜忽然紧张起来,不好当众去抱陆让,只能站在他侧后方,攥着他装喜糖的军绿色邮宝背带。 陆让感觉到拉扯,回头就看到一双圆溜溜地大眼睛到处看,神色紧张。 兴奋到扑通扑通跳的心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陆让喉咙发紧,声音沙哑地问,“是不是累了?先坐下歇歇,我们还要等一会。” 辛甜摇头,“我不累,只是有种鬼门关晃悠的感觉。” 陆让:“?” 和他结婚,这么可怕吗。 辛甜话匣子打开,“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现在算不算半只脚踏入坟墓里头?都说结婚之后男人会变。” “我不会。” “结婚后就不珍惜了。” “珍惜的。” “那我和婆婆掉水里你救谁?” “救你。” “你答应这么痛快,都不用时间思考的吗?” 陆让认真回应,“不需要思考。” “听听人家说的。”隔壁女同志羡慕地去拧身边对象,“你但凡有人家半段果断。” “疼疼疼,好听话谁还不会说了,别光听说的,要看我做了什么!” 辛甜注意力被打散,歪头看他们前面那一对。 她戳着陆让,“听到没?”? 陆让:“别害怕。” 辛甜:“我没害怕,就是要多点保证。” 陆让:“那应该你向我保证才对。” 辛甜:“?” 隔壁俩也看过来,神色复杂,一言难尽。 陆让:“忘记了?是我入赘,以后爸妈教训我,你多护着我点。” 隔壁俩:“……” 辛甜直起腰,拍了拍肩,“那没问题。” 陆让弯了弯唇,就喜欢看她这样。 隔壁的视线还停留着,显然震惊他们这一对的相处方式。 陆让从包里抓了两把糖递过去,“我们今天结婚,沾沾喜气。” 女同志尴尬地收回眼神,男对象马大哈地回了句嘴,“同喜同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