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未当场毙命,因为是燕暮寒亲自动的手,无人上前,就连长公主也不在意,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 长公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死死地盯着燕暮寒,她接过茶,却没有喝:“你觉得自己的翅膀够硬了吗?” 祝珩忽然有种笃定的感觉,那将燕暮寒后背抽得伤痕累累的人就是长公主。 这是一句威胁。 祝珩屏住呼吸,握紧了燕暮寒的手,好似身处积雪深山,抓住了唯一的火种。 “雪山上养出来的狼是没有翅膀的,殿下说笑了。”燕暮寒看向她身后,不咸不淡道,“小公子来了,殿下这茶还喝吗?” “阿娘!” 祝珩循声望过去,本来还好奇长公主那位亲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本人了。 小跑过来的少年一身青色长衫,犹如翠竹初生,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干净,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憨态。 他停在长公主身前,笑得很活泼:“阿罕哥哥,好久不见了。” 燕暮寒原名是燕木罕,“暮寒”二字是音译而来。 燕暮寒并不热络,微微颔首。 小公子似乎习惯了他的冷淡,好奇地打量着他身边的祝珩:“这位便是阿罕哥哥喜欢的姑娘吗?” 一提到祝珩,燕暮寒身上犹如积雪一般的冷意便散了,笑得如沐春风:“是。” 小公子笑嘻嘻地调侃:“那我该叫一声‘嫂嫂’喽?” “行了。” 长公主冷声呵斥,院中顿时安静下来,她抿了口杯中的茶水,讥讽一笑:“皇弟这茶选的不好,香则香矣,却于身体有害,若想长命百岁,还是少喝为妙。” 评过茶后,长公主带着小公子走了。 燕暮寒吩咐人将失血过多的男宠抬走,送回公主别苑。 果真是个疯子,撕破脸皮不够,还得恶心一下对方。 祝珩默默叹了口气,跟这凶狠的狼崽子站在同一阵营,看来他日后少不了经历更多惊心动魄的事。 “长安,你不要怕我。” 小心翼翼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央求,祝珩愣了下,没办法把他和刚才杀人不眨眼的狠厉将军联系起来。 “那两人侮辱你,都该杀。”燕暮寒恶狠狠道,又软下声音,“你别怕我。” 大抵是身上流着一半南秦皇室的血,祝珩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他不关心别人的死活,更不必说那两人还侮辱过他。 燕暮寒心里的他似乎过于良善了,祝珩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我不怕你。” 燕暮寒这才松了一口气,牵着他往书房走,自从祝珩失明后,无论去哪里,他都会牵着祝珩,防止祝珩摔倒。 进入书房,祝珩径直走向屏风,准备换下身上的裙装,虽然衣服合身,但他还是不习惯,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长安,派去大都的人回来了。” 祝珩脚步一顿,下意识扶住了旁边的桌子,他急切地转过身,追问道:“结果如何?” “祝国公死于宫中,已经下葬。” 祝珩眼前发黑,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舅舅……” 燕暮寒刚关好门窗,见他踉跄了下,立马跑过去:“派去的人悄悄开了棺,里面是空的,没有舅舅的尸身。”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燕子牌导盲犬,yyds!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