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惊奇,从身后抱上来,下巴垫在燕暮寒的肩头,“我很用心的,昨日说过要与你光明正大地走过全城,今早就特地在城中多绕了几圈。” 燕暮寒:“……” 所以,全城的人和将士们都看到了他被祝珩抱着骑马! 虽然很想宣示主权,但这种行为太过招摇,显得他很没用。 当然这只是令他不爽的其中一个小原因,最重要的是,他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你口中的伺候就是骑马?”燕暮寒笑不出来,之前有多期盼,现在就有多无语。 收拢大权后,怎么能不和心爱之人酣畅淋漓的大干一场,想当初他解决王廷的麻烦后,最想做的事就是和祝珩在象征着至高无上权贵的龙床上颠鸾倒凤。 算一算,从睢阳城赶过来,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石榴了。 在鸣凤殿那两次只是开开胃,还不够塞牙缝。 燕暮寒愤愤地揪着马头上的鬃毛。 在直白粗犷的北域儿郎心中,战斗和欲望都是不可违背的天性。 “是带你一起骑马,重点是我们一起,我带你。”祝珩逐字逐句的纠正完,蹭了蹭他的耳朵,“也许是我用了容易让你产生误解的词,那我重新说一次,我想带你私奔。” 燕暮寒被回忆击中。 他们第一次去延塔雪山就是骑同一匹马,当时在马背上,祝珩提到过祝子熹哄他练习骑术是为了以后能带着心爱的人私奔。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让他们去处理吧,我带你私奔。” 太犯规了,比起身体上的满足,精神世界的丰富显然更吸引人。 燕暮寒暗叹一声,握紧了他的手,祝珩的怀抱透着清淡祥和的檀香味道,让他急躁的心慢慢宁静下来。 喧嚣尘世,他只有在祝珩身边才能获得这种满足感。 纵马在林间穿梭,清晨带着露气的风穿林打叶,吹得衣襟上一片松香气。 前方的路和记忆中的重合,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燕暮寒想起了祝珩要带他去的地方——明隐寺。 明隐寺被一场大火烧成灰烬,之后没有修缮过,院墙坍塌,裸露的石块被吹出一片风化痕迹。 这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淋,祝珩踏过石阶,在一片废墟中寻找曾经的足迹,这里是寺门,这里是祈福的树,这里是他住的地方……如今都没了,只剩下满目疮痍。 站在石块中的祝珩背影萧条,透着形单影只的孤孑感,燕暮寒心里一疼,快步走到他身边:“长安,你不要太难过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更改,佛家追求从容自在,过分在意会形成执念,不利于身心健康。” 这不像是燕暮寒会说出来的话,祝珩狐疑地看过去:“你还懂佛家追求什么?” “别人跟我说的。”燕暮寒停顿了一下,老实道,“是老和尚跟我说的,当年我将你送来明隐寺,还在这里住了三天。” 那是他最美好的回忆,每日醒来就能看到祝珩,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他们都在一起。 “我要走的时候,想带上你,他告诉我从容自在,不要强求,不要太执着。” 这些话燕暮寒一直记在心里,并不是因为赞同,只是想提醒自己,他的能力还不够带走祝珩,还不够达成执念。 所以之后的七年里,他忍辱负重,发展势力,终于有了弥补当年的能力。 在东宫的时候,祝珩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花神节初遇,瘦弱的小异族抓着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求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