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就连那些冷硬的本地人也无法对这位俊美多情的歌手露出恶意。 这位拜佛勒庭的歌手的确本事不小,没几首歌的功夫就和市集的人打成一片,地上的貂毛帽放满铜币、甚至是女人的香帕,一整个早上收获满满。 在看到莳萝时,何赛调皮地对她眨眨眼,反转手上的弦琴,用了一个轻快活泼的小曲做了结尾。 “女士们,中场休息,我得喝口水。” 他顺势地走到莳萝身边,莳萝友好地对他点点头。对方一副自然熟的样子,想更靠近少女,却突然猛地一闪,闪过了尖锐的嘴喙。 何赛瞪了一眼少女怀中凶巴巴的大白鹅,只能不甘不愿地和小美人保持距离。 歌手不到一秒恢复笑脸道:“昨夜不太平对吧?我这个人见不得悲伤,一大早听到坏消息,就忍不住拿起我的老朋友来抚慰这些可爱无辜的镇民。” 莳萝心中一声吭登,她无法控制自己第一个想法:千万不要是穆夏!该死的至高神! “我听到尖叫和铃声,真的有人出事了吗?” 歌手无所谓地耸耸肩:“很遗憾,是一个警铃人,是疯了还是死了?详情我不清楚,只知道我家主子一大早就出门了。” 莳萝下意识松一口气,不过她很快察觉不妥,责怪自己这种不合时宜的偏颇。她轻抚芜菁,掩饰情绪。 远方的人群传来喧哗,一个身穿黑袍的警铃人毫不费力走出一条路,村民的表情敬畏又害怕。 何赛一脸趣味打量着此幕,忍不住嘲笑:“你说这里人是不是傻阿,竟然觉得靠一个小铃铛可以击退狼人,不如我这把木琴叫得更响。” “不过这里的人八成只听过圣歌还是儿歌,我随便几首老曲子就将他们唬得一愣一愣。”他朝莳萝眨了眨眼:“刚才那首玫瑰美人妳喜欢吗?还是昨晚香草港的马奴?” 不知道被搭讪多少次的莳萝异常冷静,她知道自己绝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这里的男性只要遇到年轻点的女性都管不住嘴巴。 “真可惜,我对音乐不熟,在我听起来都一样。” 莳萝不冷不热的回答反而让何赛瞪大眼睛,他惊叹道:“是的、是的,这两首正是出自同一个作者。亲爱的,也许妳比妳自己以为的更有天赋!” 莳萝:……这也行? 何赛彷佛找到知音一样,开始滔滔不绝讲起诗歌创作。 两首歌都是出自何赛最喜爱的作者,玫瑰美人同样是悲剧,却是教会的禁曲;它讲述一位嘴唇如花瓣鲜红的美丽公主爱上了黑色的怪物,最后与怪物一同被烧死在玫瑰花海之中。 她死后,焦地开出一朵黑色的玫瑰,诅咒和灾难自此蔓延,人们说那就是公主和怪物的孩子。 何赛讲得如痴如醉,似乎沉浸在一个浪漫疯癫的世界,莳萝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恶趣味。 用教会禁曲来抚慰镇民的心?幸好这里的人听不懂拜佛勒庭语,不然何赛早早就被上火刑了。 “真是一位有才气的作者,可惜我不认识,我想这里的人可能也对戏剧不是那么热络,他们很虔诚。” 莳萝好心提醒他收敛点,这里可不是多神信仰的拜佛勒庭。 “喔,亲爱的,妳肯定听过,这可是一位很有名的歌手。” 歌手轻抚下巴的“红痣”,露出调皮的微笑,莳萝又该死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倾吐的歌词都是不久未来的灾难。” 天哪,她已经听够坏预兆了。 他压低声音道:“我最崇拜作者,猩红诗人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