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附身在我身上的鬼魂知道一些事情,她知道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 莳萝心中一惊,她虽然能看见鬼魂,但彼此隔着一层模糊不清的水雾,连同他们的声音和动作都彷佛在大雨滂沱中暧昧不清,难以辨识,他们也只会和自己说一些简短的字眼,唯一一例外只有苏珊的丈夫。 但海莲娜却能直接与鬼魂沟通,甚至是附体! 莳萝不禁胡思乱想。这nm不就是灵媒吗?虽说和狼人杀的灵媒查验死者身分不太一样,但海莲娜也许真的可以依靠自己本身的魔力,让徘徊此地数年的鬼魂吐出关于魔女和魔物的真相。 她拉开海莲娜的肩膀,直直看着她。 海莲娜下意识看向那鬼魂,对方依然维持着粗鲁的手势,似乎宁可挂在树上,也不愿意放下手爬下来。 “她叫法索娜,是十六年前一名在萨夏东街的妓/女,当时萨夏有不少姐妹会的女巫,她们帮助很多老弱妇孺,就算是妓/女,她们也一视同仁,替她们缓解……疾病的痛苦。” 海莲娜目光闪躲,莳萝知道她讲不出口的大概是性/病,女巫除了和上流社会的贵妇人结交外,也常常援助处于社会底层的妓/女。 米勒谷后山的滨海港口就有不少卖酒/女和妓/女,其中一位老妓/女还是安柏的朋友。她很羡慕安柏明明和她同岁数,看上去却还是如此年轻美貌,那也是莳萝第一次知道安柏的真实年龄,后者立刻对莳萝下了一个小诅咒,如果说出口嘴巴会烂掉。 这样看来,这个死去的妓/女的确可能知道不少内幕。莳萝给其他女巫们一个眼神,大伙屏气凝神注视着海莲娜。 海莲娜眉头深锁,面色凝重,似乎在消化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原来一切都很好,萨夏同时存在女神庙和圣堂,妓/女和妇女会去女神庙寻求帮助,骑士和男性则在圣堂制订法律契约,大家互有默契,井水不犯河水,直到有一天,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顺着河流飘下,一具焦黑的女人尸体,被河岸的妓/女们捡到。” “顺着河飘下的焦黑尸体?”莳萝心念一动,又想到那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脑袋似乎有什么想法正在萌芽, “法索娜见证了一切,她们原本想将那具尸体安葬,但刚好一位法力高强的绿仙女正在妓/院为妓/女们治病,她说那女人还活着,她可以救她。” “阿梅丽。”莳萝低喃出这个名字,下意识看向树枝上的鬼魂……上面空空如也,对方已经飘下来了,只是她托着腮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显然对海莲娜重忆过往毫无兴趣。 “她给了那女人一滴血,那垂死的女人竟真的喘过气,法索娜她们将她养在妓/院里疗伤,绿仙女们定期过来治疗她,就这样日复一日,那女人渐渐好转,甚至是皮肤和头发都重新生回来。” 海莲娜看向莳萝,莳萝也不敢置信,就算女巫的血有魔力,但阿梅丽这一滴血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可以让一个重度烧伤的垂死者恢复如初? “然后呢?”莳萝追问。 “然后她就死了……” “啊?”感觉正要听到关键时刻,莳萝整张脸差点没垮下来。 海莲娜一脸为难:“法索娜大部分都待在妓/院,也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只知道一切都是在她们打捞上那个烧伤的女人后发生,城内开始出现苍白的尸体,然后是魔女,后来她开始生病,越来越虚弱,最后就死掉了……” 莳萝沉默下来,脑子飞速运转所有已知的讯息。 她心底有了一个答案。那个烧焦的女人,应该就是血玫瑰,她吸收了阿梅丽的血,从而得到一点点魔力,又或者正是因此被她发现鲜血拥有力量,第一个魔女就诞生了。 法索娜日渐虚弱,最后大概是因为被吸干鲜血而死,那些尸体也是,一具具被魔女抽干,而魔女血玫瑰的目的,穆夏说,是为了创造神。 但是为什么?血玫瑰明明被女巫所救,却反过来恩将仇报,还是一切都是阿梅丽布下的圈套,从救活血玫瑰开始? 到底谁才是真正丧失人性的魔女?是不断吸允鲜血的血玫瑰,还是拥有神性的阿梅丽? 海莲娜顿了一下,又再度开口: “然后法索娜说,我们刚才对付的都是由已死之人转化而来的魔物,他们极度渴望活人的鲜血,恐惧阳光,还有就是……” 已死之人,鲜血,阳光…….莳萝心中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