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二世意图不轨、擅闯圣女院,这两位圣道女可以作证!” 无视伊莎贝拉惊疑的眼神,两个圣修女面色愤怒,她们上来就气急败坏地控诉蒙塔二世无耻的行径。他被人捉到后,辩解费欧娜是他未婚的妻子,是她派人来接自己去幽会。 杜肯不屑一笑:“犯人一早就关在笼子由圣修女看守,没想到竟然还能传信出圣女院,看来那圣女之门没有传闻中的牢固坚贞啊。” 雅各布面色难看,他看向伊莎贝拉:“这怎么回事?圣女院应该是对外人特别是男子禁闭。” 伊莎贝拉七上八下,她自然不可能透漏自己先前开后门,偷传了齐利安的信件,差点逼死费欧娜。 指甲几乎刺破皮肤。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被对方反过来利用,还必须替其遮掩:“杜肯爵士说得不错,费欧娜今天一整天都在笼子受人看管!肯定是犯人犯案不成,存心污蔑!” 费欧娜看着那位惊慌不安的蒙塔二世,伊格克劳的黑黄衣袍裹紧他拥肿的身子,他双手被捆,扭动身子在地上挣扎,活像一只被折了翅膀的蜜蜂。 父亲被拔了毒刺,剩下的儿子就好处理了。 果然蒙塔二世一看到齐利安,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父亲快救我!快让人放了我,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你答应要把费欧娜给我做妻子!” 齐利安像被毒哑了嗓子,瞪着他好半晌都说不出来。最后他看向费欧娜,似乎终于明白自己才是那只即将被蜂鹰吞噬的虫子。 多么可怕的阴谋,一层一层,环环相扣,从接到费欧娜屈服的来信,曼斐斯说服他多带人手以彰显新主的排场,然后在等不到费欧娜完整的答复,他下定决心送她上刑场。 他没有时间顾及儿子,更不打算让愚笨的儿子知晓内情,以免不小心透漏出去,却不想反而给对方可趁之机,诱使蒙塔二世走入陷阱。 原来,他的侄女不只是继承兄长的粗勇血脉,还有伊莱雅那个毒妇的狡诈阴险。 青铜骑士慢悠悠来到齐利安身边,杜肯的声音异常轻柔,就像乌鸦的羽毛轻声拍打:“依照神律,这种冒犯圣堂权威的淫贼是要立刻被处以极刑。但若是依照玫瑰律法,追求费欧娜的蒙塔二世可以用骑士的身分进行辩护,享有一些基本保护的权利。” 眼看儿子就要被银骑士拖下去,齐利安下意识大喊:“他和费欧娜都是骑士!他们都适用玫瑰律法!” 话一出口,齐利安就知道完了。 圣主代理人没再看他一眼,径直宣判:“把这两个疑犯带下去,日后开庭严审。” 伊格克劳重新拥抱玫瑰律法,圣堂不会再支持自己了,齐利安面如死灰地垂下脑袋,和儿子一起被拖了下去。 圣主代理人看向费欧娜,这次却无法如方才果决。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审判。 沃顿家族的人还没退下,四叶草的绿荫几乎遮盖天空,再加上荆林的部队,黑压压的骑士团完全看不到银骑士璀璨的身影,哪怕圣道师们很想说延审,群众的气氛也被带出来了,这一整场跌宕起伏的剧情远胜先前的比武大会和诗人的歌谣。 “放了她、放了女爵!” “放了虎蜂骑士的女儿!” “处死叛徒,处死弒亲的叛徒!” “放了真正的蜂鹰骑士!!” 什么时候这些粗俗之人都敢质疑至高神的圣威了?圣道师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银骑士终于得以打开金笼子,却不是为了要羞辱罪女,而是要迎接一个无罪之人。 “女爵,我们有幸迎接妳的归来。” 曼斐斯带着荆林众人齐齐跪倒在笼子前,费欧娜看着这位父亲的挚友,还有他身后那些熟悉的旗帜。她恍惚间想起某年白熊塔的比武大赛,她当时才七岁吧,羽毛都没长齐,就拿着木剑等着要上场,人人都夸她有乃父之风。 阳光晃得刺眼,父亲和母亲骄傲的笑容模糊了视线,有一剎她几乎落下泪水,正如凯瑟琳所说,她有敌人也有朋友。 但就在眼泪蠢蠢欲动的那一刻,她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莳萝女士的脸。 不行哭,抬起头,面对他们。 就如父亲所说的,妳必须统御他们,老鹰的翅膀不畏风雨,供人遮挡,无论降落何处都是重新展翅高飞的骄傲之姿。 新任女爵在封臣和人群的拥戴下走下审判台。女王那边也派人送来玫瑰,表示十分乐意召开骑士法庭,解决荆林的纷争,并恭贺女爵复位。 白色的裙袍不再是遮羞布,费欧娜成为史上第一个进入笼子的罪女,再出来后就成了高贵的荆林女爵。 一个声音却执意要破坏这个完美的结局:“费欧娜也许无罪!但审判尚未结束,这里还有两个罪证确凿的小女巫!” 圣主代理人敲打圣槌,朝伊莎贝拉示意。 双胞胎姊妹跌跌撞撞被圣修女拖拽着身子,粗暴地关入费欧娜先前待的金笼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