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封上蜡印记号。 整理房子像一场探险,还是最适合在下雨天进行的探险。莳萝乐在其中,但也没有忘记其他朋友,她只能寄望维拉妮卡不会强迫其他小女巫在暴雨中狩猎。 魔狼这种东西就和神话生物一样,早已经死在传说骑士的剑下,以前山谷也是有几次狼来了的预警,小女巫们绘声绘影以讹传讹,最后只不过是一些迷路的猎人和动物罢了,莳萝只希望她们不会遇上某只宿醉的野狗…… 一番清扫下来,房间内到处都是灰尘,莳萝打开窗口,外头依然白雾茫茫,昼夜不分,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森林中另一个家。 莳萝不知道要先担心肉桂、脏脏包,还是维拉妮卡一行人,毕竟外头现在还有一个不明形体的野兽在乱晃。 银灰色的雨雾似乎闪过什么黑色的影子,女孩下意识后退,反应过来立刻关上窗户。 也许是避雨的小鸟,莳萝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雨水洗不掉艳夏的燠热,汗水绵黏着衣袍,凝重潮湿的空气反而让人更是心生躁意。莳萝想着换下衣服,但自己没有带来替换的衣物。环顾四处,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角落一个亮漆斑驳的红木大箱子。 莳萝抬起箱盖,里头果然有不少衣裳和保暖毛草,应该都是安柏的旧物。 她翻拣了一会,却迟迟无法决定,从丝绸、天鹅绒到繁复的蕾纱丝衣,就连松鼠皮、兔皮等简单的毛草披饰也被染色缀珠。莳萝费了些时间,抽出一件最为朴素的白裙,却还是发现裙边臸有银叶和金丝刺绣的玫瑰,这个箱子似乎是一个贵族小姐才能享用的衣橱。 如若说先前的魔药瓶储存着遗忘的魔法,那现在这个箱子似乎封存着无人知晓的秘密,莳萝莫名有些不安。 她不敢细想,随意套上白裙子,再抽一件毛草当棉被,突然银光一闪,有东西从皮草掉了出来。 莳萝把它捡起来,是一条银链子。她抚摸着上面精致的吊坠,尖耳长吻的兽形女巫再熟悉不过,一把锋利的宝剑刺穿狼的首级,很是符合月女巫的风格,也许是安柏年轻时的收藏。 莳萝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一口气,突然,她发现吊坠有着不自然的厚度。 灵巧的手指摸索到了一道接合的缝隙,喀擦一声,狼首分成上下两半,露出一面小巧精致的脸庞,那是一张贵族少女的肖像——华服配着珍珠头冠,但都比不上那生来秾丽的金发碧眼,姿态青涩的女孩已经漂亮得像曙光下的宝石。 莳萝注意到边框纹有一行磨损的小字:霍尔…卓…荣耀—— 窗户啪地一声被吹开,莳萝吓了一跳,本能地藏起手上的吊坠。 下了一整天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屋檐下的蔓叶被洗得油绿发亮。女孩披上皮草做斗篷,她小心翼翼探身出去, 午后的大雨让整个夏季降温下来,幽蓝的暮霭漫过山谷,苍白的圆月孤悬中空,彷佛一颗冷却的太阳,远方的森林弥漫在银烟色的雾气,树荫涌动,湿润的夜风捎来草木的芬芳。 时近傍晚,大雨过后,蛙蝉等聒噪的小动物都迫不及待出来透气,女巫们也纷纷在窗口点亮驱虫的熏香油灯,微风泌来杜松子、薄荷、柠檬叶和香蜂草的气息,闷湿的夏夜被洗得干净透彻,舒服极了。 莳萝已经完全忘了不愉快的早晨,鹅卵石的小路在月光下如银币般闪闪发亮,深受吸引的月女巫走入黑夜,很快,她发现了后院的天堂,一片原始生展的药草园。 伟大的安柏也不是十项全能,她和她的使魔合称花园杀手,这片旧药草园幸运地远离前主人的毒手,武装篱笆的荆棘更杜绝任何猫咪使魔的破坏,所有植被在月光和朝露的灌溉下野蛮生长、得天独厚。 女巫的药草园有不同的个性,贝姬的女士芭芭拉的柠檬园移植了南方的炎夏,米拉的白百合和银月季是母亲的遗赠,永远都在发髻盛开;而安柏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