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也稀奇,刚要再问两句,就听屋外有人喊:“屋里头有人吗?” 声音听着有些陌生,几人面面相觑后,由坐在炕边剥栗子的张梅花出去开门。 少顷,再回来时,身后跟着名穿着军大衣的中年女人。 老书记认出来人,纳闷起身:“王书记?你怎么来了?” “我啊,是有好事!”来人正是霍家庄公社的书记王春玲。 对于公社里最出息的军官霍啸,王春玲自然认识。 尤其在对方牺牲后,因为烈士家庭,她更是多有关注。 所以霍啸媳妇卷钱跑路这事,王春玲也算了解颇深。 这不,事情一有转折,她立马亲自赶了过来,屁股刚挨着凳子,就迫不及待道:“蔺葶那姑娘来电话了!” “啥?!” 一石激起千层浪,直接震懵了几人。 好半晌,最快反应过来的胡秀红着眼费力的挪到炕边,顾不上晕眩的脑袋,急急追问:“我就知道葶葶那孩子不是个坏的,王书记您快些说说,葶葶到底去哪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王春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电话中,蔺葶与她说的理由转述了一遍,最后还感慨道:“...就是想确定霍啸牺牲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人蔺葶同志还说啦,就算是真的,到底夫妻一场,得将霍啸的遗物带回家,担心你不同意她去部队才偷偷走的,又因为走得慌忙,忘记留话了,这不,寻思你们急坏了,到了沪市立马给来了电话。” 听了原委,所有人面上都带上了欣喜与动容,唯有陈桂兰除外,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瓜子也不嗑了,细眉细眼中全是质疑:“去就去,干啥还把家里钱全卷走了?” 王春玲:“人蔺同志说啦,说家里的钱她不会动,带上是怕霍啸万一只是出了事得用钱...” 说到这里,王书记又感慨道:“要说人是念书的呢,对于任何事情都抱着一颗积极求证的心态,亲眼去瞧瞧也好,不管结果怎么样,总有个交代不是?” 当然,你说她对蔺葶所说全部信任,也是没有的。 只是眼下这个理由于所有人有利,她就信它是真的,并且得尽快落实下去。 胡秀自然也更愿意相信这样的理由,这会儿她整个人都亮堂了几分:“是这个理,是这个理!葶葶这么做是对的,孩子有心了。” 老书记:“没事就好,回头我就跟村里解释解释,可不能叫大家伙儿误会了人好闺女。” 王书记连连点头:“是得解释清楚,回头我跟你一起去广播站,用喇叭喊一喊。” 说着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 不怪她这般着急,实在是这事影响太恶劣。 霍啸那可是烈士,还是团级军官,尸骨未寒妻子却抛弃家小卷钱跑了,恶劣的程度与地主老财的剥削也差不离了。 这要不尽快安抚下来,等传到县武装部去,就是她这个公社书记也得挨挂落。 这么一想,王春玲就更坐不下去了,将方才解开的围巾又系好,拉着老书记就要走。 见状,胡秀也看向三妯娌:“梅花,还得叫大海那孩子去一趟隔壁村,给亲家送个信。” 闻言,张梅花立马趿拉上鞋,又披了厚袄往外,嗓门格外洪亮:“哎!这就去。” 王书记拍着脑门回头:“瞧我,就说忘了啥,蔺葶同志也请我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