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正缺人手的时刻,怎么还能换防?所以,多了一个心眼。” “刚好,贤妃气呼呼地经过,我就请她一起烹茶,说说各自的烦心事。” “没多久,就有人假传陛下口谕,说要召见我,我就和贤妃一起来了。” “贤妃对锦王殿下一直严加管束,也不知锦王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做出逼宫这种事情?” 不论贤妃对锦王是真管束,还是流于表面,他们再也没机会离开各自的居所。 相形之下,叛军的下场比他们惨得多,不知道千牛卫一路赶来,抓了多少叛军;更不知道箭雨之下又枉死了多少性命? 而这一切还只是刚开始。 张天师的大小般若寺,除了六位护法,寺中僧人众多,张天师被抓只是盘根大树被削了主干,其他部分照样枝繁叶茂。 锦王被幽禁,但他在朝中党羽众多,甚至与好几位阁老都关系甚密,虽说树倒猢狲散,但可以作妖的还有许多,令人防不胜防。 忽然,太子的眼神投到了寝殿外,甚至更远的地方:“陛下,明日的上元节灯会是否要取消?” 张天师信徒众多,若有人因为他被抓不满,很可能会在上元节灯会做手脚。 上元节灯会,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的三日夜游,只要身体够好、精神够佳,可以彻夜舞步不停,恣意到天明再到天黑,如此反复三次。 润和帝喜欢听太子抽丝剥茧似的讲述方法,同时也总忍不住拿太子和其他皇子比,与年龄相仿的自己比较,太子知人善用、聪慧机敏,确实是大郢最合适的储君。 “太子,你说,如果他们要在灯会上使坏,最可能的地点是哪里?” 太子早就想好了:“安福门外安置有二十丈高的巨大灯轮、灯楼和灯树,下面是无数翩翩起舞的宫女和平民妇人,每年都是人群最多最热闹的地方,也是最适合使坏的地点。” “只要灯轮、灯楼和灯树倒塌或烧毁,他们就可以大肆宣扬大凶之兆,扰乱民心。” 润和帝皱起眉头:“一年仅此三日,如果连灯会都要禁止,与民同乐又在哪里?” 太子正色道:“陛下,儿以为,百姓百心,但自己与家人平安喜乐是不变的新年愿想,家破人亡和再等一年,想来还是禁一年更为稳妥。” 润和帝思来想去,无奈地摆了摆手:“准了。” 太子一下子说了太多话,又开始喘息不止:“陛下,儿……” 润和帝轻轻摇头:“太子,你仍要注意身体。” 太子除了身体以外,真的无可挑剔。 太子再次行礼:“陛下,请允许儿上飞来峰,大医仙们都等着。” 皇后仍然握着太子的手,看向润和帝:“陛下,奴整日困于床榻之上,睁眼闭眼只有花窗那一方天,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亲眼见一下琼楼玉宇。” “若太子的心疾真能治好,可以邀他们下山替陛下诊治。” 润和帝的脸上顿时显出悲戚之色,很快又恢复平静,握住了皇后的手。 满头白发的皇后浅浅笑:“奴还想陪太子久一些。” 润和帝的眼神有些凄凉:“你不能先走,要等着孤。” 皇后的眼角显出笑纹:“陛下,说什么孩子话?” 润和帝吩咐:“来人,传孤口谕,上元节三日灯会取消,并执行夜禁制度。” “是,陛下。”明镜用最快的速度传令下去。 等口谕传到寻常百姓,国都城前所未有的安静,盼了整整一年的上元节灯会就这样毫无理由地禁止了,为什么?! 刑部、工部和兵部侍郎先后收到润和帝的口諭,匆匆赶往寝殿。 寝殿外的阳光被乌云遮蔽,本就采光不好的寝殿更显得阴沉而充满未知。 一场国都城官场大清洗,即将开始。 …… 时间往后倒退一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