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和工匠们,上山方便得多。” 皇后行止端庄得无可挑剔,步步走近,婢女和内侍们立刻跟随。 魏璋脑袋里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地后退。 皇后的眼角有了笑纹:“魏七郎啊……” 魏璋立刻跪倒行礼,走廊的地砖很硬,膝盖与地砖相碰的声音很大:“魏七郎问皇后殿下安。” 皇后亲手将魏璋扶起来,取笑道:“方才吼张医师的气势呢?” “皇后殿下,奴知错,奴……”魏璋起来时双腿一软,差点再摔回去,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裳,好歹撑住了。 皇后莞尔:“危难之时见人品,担心大郢安危,关心百姓疾苦,何错之有?” “……”魏璋以为耳朵出问题了,皇后是最守礼制的,怎么会? 皇后仍然笑得温柔:“魏七郎,飞来医馆的大医仙们在哪儿,带本宫去见。” 魏璋的惊恐消退,脑子飞快转动,既然争执和阻碍不可避免,不如先替太子殿下做些前期准备,心中主意已定:“殿下,现在是大医仙们轮值交班的时间,奴带您随处看看,如何?” 反正郑院长和金老还没来,抢救大厅里的医仙们正在忙,不如先四处逛逛。 皇后、周延和张医师三人的视线来回,再看着紧闭的自动门,同意了。 魏璋站着不觉得,一走路就觉得膝盖疼,不由皱了眉头,刚才磕得太狠了?这飞来医馆哪里都好,就是地、墙和琉璃都太硬。 魏璋先带皇后走到急诊大厅,逐一介绍自动售货机、医用自助机、导诊机器人…… 皇后环视整个大厅,然后轻轻叹息:“陛下把魏家画师的画带给本宫看,说不上色的全是琉璃,现在看来画师真的用心求实,确实与画上完全相同。” “琉璃易碎,怎么还能拿来当门呢?” 魏璋豁出去了,用力一敲急诊大厅的玻璃门,发出很大声,玻璃纹丝不动:“不仅能当门,还很硬。殿下有所不知,奴刚来的一日里,撞了六次头,疼是真的疼。” “到现在头上的包都没消。” “真的?”皇后既好奇又觉得有些好笑。 皇后看着只穿单衣的魏璋:“你不冷?” 魏璋笑着解释:“这里有一种器物,能四季如春,大医仙们穿得更少,殿下,会不会觉得热?” “真的有些热。”皇后身体虚弱,畏寒,所以上山时穿得很暖和,现在只走了几步路就开始出汗。 魏璋看了一眼母婴室,对皇后说:“殿下,里面可以反锁,您进去更衣吧,以防得了热寒。” 皇后想了想,同意了。 魏璋告诉皇后的贴身女使,母婴室如何锁门,如何打开,交待得清楚仔细。 很快,皇后换了轻便的夏装和全套发饰,从母婴室里走出来:“属实方便。” 魏璋带着皇后继续参观,继续介绍,又问:“殿下,您可曾进早食?奴去食堂替您带些吃食过来,尝尝飞来医馆厨仙们的手艺?” 皇后也有些好奇:“这里也吃净素?” 魏璋眼前一黑,这才想起来皇后平日严格素食,飞来医馆的食堂招待不了,只能摇头:“这里每道菜都讲究荤素搭配。” 皇后自幼经历颇为曲折,靠着天赋的聪慧才能活到及笄,与润和帝相遇相识更是几经波折,随遇而安刻在骨子里,心胸开阔又豁达: “魏七郎,无妨,客随主便,出宫时带了方便的吃食,就不要叨扰厨仙们。” 魏璋求之不得,但接下来怎么办? 正在这时,郑院长和坐着电动轮椅的金老出现在急诊大厅通向病区楼的通道上。 魏璋立刻介绍:“殿下,这位是飞来医馆的总管事,就像大郢的太医令,这里称郑院长;坐在电动轮椅上的是金老,类似大郢太医署的医师,平日只授课不看病,教授大郢语、来往书信都出自他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