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副,拿着手机,全程录像。 从辰时到午时,大小般若寺五名护法、管事僧人两百一十七人、以及僧众两千五百四十二人,全都被禁军捉拿,装入囚车送进国都城的大狱内。 从巳时忙到亥时,内侍们把所有帐册装车送入国都城新辟的库房,在寺中匆匆扒拉几口吃食,又开始清点寺庙库房内的财物珠宝、地契、佃户名录……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跌倒。 内侍们一眼望去只觉得腿软,急忙派了一人上马直奔国都城永乐宫告知内侍官明镜,明镜又差人把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分别请到大小般若寺的库房。 户部尚书和侍郎又命人下山,把户部负责清算统计的下属分成两部分,分头盘点库房。 地宫和私库里,亮得晃眼的真金白银、令人迷眼的珠宝玉器……恍惚间,户部上下又回到了年末大盘点的时候。 一名旅贲军军士脖子上挂着手机,全程录像。 加班两个字,明晃晃地压在户部众人的头顶,咬牙切齿地盘点开始。 无独有偶,刑部尚书和侍郎带着女眷直奔曲江边,摆开屏障和陈设,打算好好地过上巳节,万万没想到……刚全部铺开,闻到一点胭脂水粉的芬芳,就被内侍官明镜请回国都城。 更加没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是塞满全城囚车的般若寺僧人,惊得双腿发软。 是的,毫无预兆的,大小般若寺被查抄了。 一瞬间,他们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是怎么回事?查抄的旨意是谁下的?为何他们连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但当他们看到拿着手机录像的旅贲军队正时,立刻明白了,虽然不知道那个小黑盒子是什么,但只凭队正特别严肃又谨慎的宝贝程度,十有八九来自飞来医馆。 从禁军到内侍,再到户部和刑部的官员们,面对旅贲军挂在脖子上的手机,看到自己的脸以及周遭的一切,都能在那里面看到时,喜忧惊恐各半。 于是,城南曲江边欢声笑语,刑部官员忙得四脚朝天。 …… 与此同时,内侍官明镜守永乐宫,跟在润和帝身旁,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有行之有效的一套。 比如,在这种查抄的关键时刻,给户部和刑部的官员们透些口风,比如太子殿下已经健康地回国都城之类的。 本来,傍晚时分就传遍国都城的消息,在明镜这里打了个时间差,两部官员上午就知道了,也足以搅乱他们原有的各种打算。 永乐宫的明镜,听到亲信带回的消息,笑而不语,消息已经给到,接下来该怎么审、该如何清点……就看他们的自觉了。 毕竟,太子从来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一弯淡淡的上蛾眉月高悬,在群星璀璨的夜空里,显得有些逊色。 魏璋戴着头灯,在旷野上策马狂奔,目标是飞来医馆。 事实上,连守梯索的旅贲军都有些奇怪,魏璋怎么又上山了? 凌晨一点四十,急诊大楼一楼的工具房里,保洁张阿姨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魏璋,当时楞住,比划着问:“有什么事?” 魏璋没有理睬:“柳巧在不在?” 保洁张阿姨随手一指门诊大楼:“柳巧在门诊三楼陪刘阿婆。” 魏璋道了谢,一路疾走,穿过急诊与门诊之间的走廊,直奔门诊三楼的眼科临时病房,找到刘阿婆的房间,轻声敲门。 很快,柳巧打开病房门:“谁啊?” 魏璋微笑:“走,下山作证去!” 柳巧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魏七郎君,您说什么?” 魏璋重复一遍:“敢不敢去?” “敢!”柳巧握紧双拳,“可是,刘阿婆……” “当然带着一起。”魏璋催促。 柳巧立刻给刘阿婆穿戴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