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小承冬一本正经望着他,“我都学会了,不用认。” 夏万辉:“……” 敢情就他没学会,回了部队还得继续学? “舅舅也学会了。”他决定挽回一下自己的尊严,“半夏还没学完,留着给半夏。” 小承冬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明显不信。 但舅舅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拆穿舅舅,“半夏学得慢,爸爸可以给她做新的。” 说着还去瞟爸爸,小脸严肃,眼神却很期待。 敢情东西送给了他这个学渣舅舅,还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小家伙哪来那么多心眼子? 夏万辉本来还有些不舍的,被小承冬这么一弄,全都飞没了。揣好外甥留给自己的作业,拎上大包小包,他挥别依依不舍送他到门口的夏母,“妈你穿得少,就别送了。” 和陈寄北、夏芍一起去了火车站。 一转眼已是三月下旬,春回大地冰雪初融,老式绿皮火车晃悠悠带着里面的人远去,一如五年前那个春天。只是少年变成了青年,即将要奔赴的也是更加远大的前程。 一直到火车看不见了,夏芍才和陈寄北回去。 这次陈寄北倒没像上次一样蹩脚地安慰人,“没事,他明年还能休探亲假。” “我知道。”夏芍低眸笑了笑,“就是热闹了大半个月,有点不习惯。” 陈寄北认真思索了下,“要不你再找孙姐要点酒,借酒浇愁?” 夏芍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开车,还是在大马路上,等反应过来,立即瞪了他一眼。 “你想得美!” 出了车站上了车,夏芍和陈寄北说起另一件事,“罗师傅退休也有段时间了,我想买点东西,去家里看看他。” “应该的。”陈寄北骑着车,这回没说什么“你做主就行”。 这对老罗显然是一种尊重和认可,夏芍眉眼弯起来,“那就明天吧。我听说很多人退休后都会因为突然没事做,什么病痛都来了,也不知道老头儿在家过得怎么样。” 第二天,夏芍和陈寄北还真去买了不少东西,带着去了老罗家。 还没进院就听到老罗老伴儿在说他:“地上那些冰你刨了干嘛?今天刨完,明天还得化。” “我不是怕人踩了,滑一跤吗?”老头儿显然不服。 “那你刨门口的就行,刨这窗根底下的干嘛?谁还贴着窗根走啊?我看你就是闲的。” “我就喜欢贴着窗根走,不行吗?” 听这说话还挺中气十足的,夏芍忍不住笑了,抬手敲门。 老罗老伴儿过来开的,门一开,夏芍就看到老罗拿着个斧头,正蹲在地上刨屋檐雪水滴落在地上形成的小冰丘。显然已经刨了有一会儿了,身后散落的全是碎冰渣。 夏芍没急着说话,轻手轻脚走到老罗身边。 老头儿低头忙着,也没注意,还问老伴儿:“谁来了?” 刨完一个正准备挪地方,才看到旁边的人,“小夏?” “罗师傅挺忙啊。”夏芍笑盈盈的。 这显然就是调侃了,老罗看她一眼,“你倒是挺闲,还有工夫往我这跑。” “现在又没什么活,当然闲了。”夏芍道。 “也是,这时候做多错多,最好什么都别做。”老罗怅然一叹,把斧子收进仓房,一转眼才注意到夏芍手里还拎着东西,“你这是干嘛?赶紧拿回去。” 夏芍没动,招呼身后的陈寄北一起进去,把东西放下。 两瓶酒、两条烟、两个罐头还有两包茶叶。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