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唇瓣,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灌入他的唇舌之中。 酒液辛辣顺着喉间一路灌进气管之中,烧灼感传遍全身。 宴君安猝不?及防,咳了几声,睁开了眼。 楚阑舟唇角带笑, 斜靠在榻前。 她的身影和旧日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重合, 好像随时都会?离他而去一般。 于?是?宴君安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指尖。 …… 露水沉沉沾湿了楚阑舟的衣摆。 她知晓宴君安有点洁癖,原本是?不?打算上床的。 可没想到?都疼成这样了宴君安力道还格外大, 楚阑舟猝不?及防被?他拉上了床。 楚阑舟还想要挣扎开来, 垂眸却看到?了宴君安此?时的神情。 因?为太过剧烈的疼痛造成了短暂失明,宴君安的眼瞳并没有焦距,却依旧执拗地盯着她。 他看上去好疼啊。 好可怜…… 都疼成这样了, 还要被?自己灌酒。 被?呛到?的样子也好可怜…… 楚阑舟觉得自己疯了。 哪怕宴君安狼狈成这个模样,她也觉得欢喜, 甚至还想让他更疼一些。 痛苦和欢愉都是?楚阑舟施加的,这些感受就像是?她亲手刻下的烙印, 深深烙印在宴君安的灵魂深处。 往后再要感受到?这些宴君安就能想起?她,只能想起?她一个人。 魔尊向?来霸道无情,哪怕对上自己心爱之人,也带了几分算计。 而且…… 宴君安其实不?擅长饮酒。 楚阑舟给他灌的不?是?杜若的酒,而是?她私藏的灵酒。 楚阑舟又拎着宴君安好好磨了一通,硬抵着他的唇关逼他饮下一口又一口的烈酒,而后眯着眼睛,开始默数。 三,二,一。 倒了。 楚阑舟掐算的刚刚好,撑着下巴兴致盎然戳了戳面前人的眉心。 宴君安紧闭着眼,眉头因?为疼痛还在微微抽搐,像是?在做一个噩梦 。 是?难得一见醉酒景象。 这机会?可难得,如果不?是?今日乘人之危,楚阑舟估计过个几百年都等不?到?一次。 早年在念虚宗的时候,宴君安时刻都在严格要求自己,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辰抚琴,日日循着定下的规矩进行,时间卡得比日冕都要标准。 他认为君子应当时刻保持清明冷静,酒会?乱其精神,所?以在这方面他的把控更是?严苛,基本都只是?浅尝辄止,从不?会?放纵自己。 可依楚阑舟看,喝酒不?喝醉,能有什么?意?思。 所?以楚阑舟喝酒的时候就爱叫上宴君安。 可惜宴君安答应归答应,到?了酒馆倒是?依旧如往日那般严苛,从来都是?浅尝辄止,从不?多饮。 楚阑舟很少能找到?这样好的机会?,这回刚好能够试探出宴君安的酒量。 可惜半喂半洒的,算不?清楚了。 楚阑舟自己也喝了不?少,此?时有点微醺,眯着眼睛描摹宴君安的五官。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宴君安的鼻梁挺翘,睫羽低垂洒在脸颊,投下一道淡色剪影,薄唇轻抿着,宛如上好的绯色玉石,只是?唇瓣突兀多出来牙印破坏了其完美?。 可惜罪魁祸首毫无歉疚之心,她的手指甚至还在那里多停留了一瞬,看起?来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刚才宴君安乖顺启唇等着自己亲吻的样子历历在目,楚阑舟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毕竟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顶着这样一张脸,她怎能不?动心。 呼—— 楚阑舟长吁了一口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