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皱着眉,似乎在沉思。 又抬头看了眼张宇的屏幕,尔后摇摇头,“这样不对。” 王力一惊,“不是我说李学霸,你还来真的啊?你一个双专第一,还真听他说的那些屁话?” 李锦程翻过本子,简单画了下草稿。 随后圈出隧道右前方的部位,标出一个大约三十米的距离段,慢慢道:“如果真按他说的方案施工,最慢一个月,最快五个小时,这里就会坍塌,架桥更是难上加难。” 王力都被气乐了,合着一个敢说,一个还真敢听。 他按了按李锦程的肩,“放心吧,除了你,没人会把一只黄皮子的话往心里去的。” 话音刚落,前排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回过头,说:“那可不一定。” “怎么说?” 眼镜男看了眼前面,凑过来小声对他们说:“张宇是官三代,他爷爷以前可是部队的一把手。” “闭嘴吧,少给我搞这些阶级特权。”王力敲了下他脑门,“这可是社会主义国家,知不知道人人平等?” “爱信不信......” 拌嘴间,张宇已经做完“个人演讲”回到座位。 他坐下,看向李锦程,眉梢挂着得意,“李锦程,你有什么要说的?” 而李锦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听到他说话,所以也没理会。 被无视的张宇脸色瞬间难看,想再叫他,被王力拦住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讨厌,人老师讲话呢,光听你在这白话了。” 王力下颌一扬,“回头,别烦他。” 开完会后,整个团队进行了分组,分成第一队和第二队,分别前往雾山不同区域勘测。 吃完盒饭,两队暂时分道扬镳。 雾山再往里,山路狭窄陡峭,再往后干脆没了路。越野车开不进,只得换乘村民的脚蹬三轮斗篷车。 晃晃悠悠一下午,赶在太阳落山前到达临时基地。 所处的山坡位置高些,眼前没有树木的遮挡,能清晰地看到远处日落。 深红的太阳缓缓下移,与火烧云交融。偶尔几只鸟飞过,点缀自由的影子。 李锦程半边白皙的脸,也被落日染上彩霞。 记忆力极少看到这样壮观的美景,上一次还是在两年前的海岸边。 海鸥成群飞过,垂涎着他手中的面包屑。落日悬在海面,渐渐融化在蓝色的水中。 那一刻李锦程觉得自己是自由的,也像是变成任意一只海鸥飞越大洋。 他连忙掏出手机,想记录此时的风景。只可惜像素太模糊,拍不出这落日的半分美。 李锦程抿了抿唇,正要关掉手机。屏m.dxSZxEdU.cOM